<p>兴致盎然地注视云瑶的娴静侧脸。云瑶聚Jing会神地摆弄着招魂铃，下垂的睫毛又长又翘，红色的眼眸在皎洁的月光下妖冶万分，却又因为她纯净的脸庞显得温软柔和。</p>

    <p>　　两种气质格格不入，却又在某一瞬间毫无违和。</p>

    <p>　　陆清欢倾身靠近，雪白的肌肤在黑夜里像发着光，她声音轻软地说：“你是不是因为……”</p>

    <p>　　云瑶的眼神扫过来，陆清欢自觉地闭上嘴唇，黑白分明的眼委屈巴巴的，她娇娇媚媚地拉长了语调，酥到了骨子里：“你凶我。”</p>

    <p>　　她说话时，手掌在云瑶后背缓缓游走，动作轻柔的顺着她的背脊一点一点向上，云瑶没有反应，她便更为大胆的解开云瑶腰间细小丝滑的绸带，蓝白色道袍松散开来，漏出内里纯白色的亵衣。</p>

    <p>　　云瑶抬手止住陆清欢的动作，红唇微启：“陆清欢。”</p>

    <p>　　陆清欢没能更进一步，她也不恼，心中悄声叹息一声后，陆清欢将下巴搁在云瑶孱弱的肩头，靠在云瑶身上，话语有几分引诱的意味在：“唤我娘子。”</p>

    <p>　　云瑶忍够了陆清欢的撩拨，她指尖聚起一道灵力，还未来得及打出去陆清欢已轻盈敏锐地躲开。陆清欢站在离云瑶数步之外的距离，暗中观察云瑶情绪的起伏变化，她身上的红色衣袍破破烂烂的，如破布般搭在身上，楚楚可怜。</p>

    <p>　　云瑶指尖的灵力随之消散，她轻哼一声，身上气息恢复正常。陆清欢等了半柱香，又不知死活的贴了过来：“修道之人产生心魔或是因为心中的创伤，或是因为情|欲，但皆不会保留理智，一旦心魔出现，便会以毁天灭地之势肆无忌惮地发泄。云瑶，你倒是和平时无异。”</p>

    <p>　　“心魔出现时，你将我扑倒在地准备食我的道魂以提高修为，但你后来停下，是因为认出我了？”</p>

    <p>　　陆清欢以为云瑶不会回答，云瑶转身背对她，手腕间的招魂铃叮当作响，清脆好听。云瑶嗓音沙沙的，有种落叶被风吹起的暗哑：“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p>

    <p>　　陆清欢低声笑起来，声音透着股满足，她贴在云瑶身上，捧起云瑶的脸庞：“我很高兴。”</p>

    <p>　　云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眸夹杂着一缕疑惑。陆清欢转被动为主动，将云瑶囚禁在角落里，她靠得很近，彼此都能听见对方温热的呼吸声。陆清欢黑白分明的眼满是认真：“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身陨，数千年后你得道成仙，我希望那时候我依旧能在你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偶尔来我墓碑前看看我，为我拂去野草尘埃。”</p>

    <p>　　“你说的什么话。”云瑶皱眉将她推开，眉宇间染上一股烦躁，她身上的气息开始紊乱，平静下来的心魔有再次暴动之势。陆清欢握住云瑶的手心，将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引到云瑶身上，云瑶体内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划过红光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陆清欢。</p>

    <p>　　陆清欢兴味的直视云瑶的眼睛，与云瑶对视半晌后，她突然低低一笑：“你会出现心魔，是因为我吗？”</p>

    <p>　　她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垂，在空中划过一抹优雅的弧度。陆清欢垂着眼，白皙的肌肤明亮剔透，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握住云瑶的手上。云瑶指尖微动，声音冷漠无情：“陆清欢，你若想死，我成全你。”</p>

    <p>　　陆清欢嫣然一笑，美艳的脸庞透着股无奈，她眼中划过一抹狡黠，故意引诱云瑶：“我不想死，但天下人都要我死。”</p>

    <p>　　“谁敢？”云瑶红唇轻启，饱满柔软的嘴唇微动，声音低沉有力。云瑶眼眸一动不动注视着陆清欢：“谁敢要你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