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常谙凑近他耳边,&nbsp;低声问：“还好吗？还疼不疼？”</p>

    <p>　　片刻,&nbsp;林诤言恍惚着答了一句：“……不疼了。”</p>

    <p>　　——常谙很温柔,&nbsp;除去最开始两人都有些紧张外，后来渐渐进了状态，他就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只有仿佛chao水般的快感,&nbsp;余韵至今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p>

    <p>　　常谙又问：“那……舒服吗？喜欢吗？”</p>

    <p>　　林诤言双眼微阖,&nbsp;抿着嘴不说话。</p>

    <p>　　其实,&nbsp;这情丨事的感觉比他想象的好很多……嗯,&nbsp;好太多了。</p>

    <p>　　只是这个问题让他有点儿羞于回答,&nbsp;一直以来受到保守文化的影响,&nbsp;他总觉得这样直接地谈论床笫之事,&nbsp;太害羞太尴尬了。</p>

    <p>　　这次的沉默有些久,&nbsp;久到常谙心里忐忑，都开始胡思乱想怀疑自己了，才听林诤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低“嗯”了一声：“喜欢。”</p>

    <p>　　常谙笑着将林诤言抱进怀里,&nbsp;只觉得胸腔被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斥,&nbsp;仿佛前半生都过得浑浑噩噩,&nbsp;如今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快乐。</p>

    <p>　　“你说喜欢,&nbsp;意思就是觉得我刚才的表现还不错？”他高兴得几乎忘形,&nbsp;搂着林诤言追问：“是不是？嗯？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下次改进……”</p>

    <p>　　林诤言：……</p>

    <p>　　林诤言把滚烫的脸颊埋进枕头里，心中悲鸣：天呐，这是个什么诡异的开放时代？虽然也明白这事情上交流很重要，可……可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直白的话谈论啊？</p>

    <p>　　见林诤言实在害羞，常谙也终于笑着收了话头。</p>

    <p>　　两人又在床上相拥休息了一阵，这才一起去浴室冲澡。</p>

    <p>　　林诤言没有衣服换，之前那身还是从实验室穿出来的便装，这时只能先穿了常谙的衣服。好在他虽然比常谙清瘦，但身高骨架差得并不算多，挑了休闲服穿上也不会显得太大。</p>

    <p>　　“你没衣服穿可不行，一会儿我带你去全息商店……”</p>

    <p>　　常谙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抬手拍了下脑门，改口道：“我明天还是带你出去转转吧，还要给你买一个新头盔，再做一下游戏数据迁移。”</p>

    <p>　　当初林诤言在实验室用的那个游戏头盔，为了接入实验仪器经过不少改造，不方便带出实验室，周老就帮林诤言把他的游戏帐号信息导出到芯片里。林诤言买了新头盔之后，就可以花点手续费，通过游戏客服将自己的游戏数据迁移到新头盔上。</p>

    <p>　　林诤言其实对游戏的事情并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认真扣前襟的纽扣。</p>

    <p>　　忽然，他目光一顿，落在了自己的左手。</p>

    <p>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着房间的灯光，简简单单的一个金属环，很低调，不张扬，但一想起这戒指是怎么被套在他手指上的，林诤言就有些哭笑不得。</p>

    <p>　　“我说……”他背对着常谙，声音淡漠道：“你刚才那个求婚，我觉得不能算数。”</p>

    <p>　　常谙本来还在盘算给林诤言买什么衣服，要不要再买些别的用品，骤然听到这句话，一愣，问：“为什么不算？”</p>

    <p>　　林诤言一本正经道：“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是在另一方神志不清时签订的合同，是没有合同效力的。你刚才那样……就是不能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