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翎似乎已经想好了五一要怎么玩,他聊完了之后,还发了个他做的五一大概行程表,因为他要参加电影节,阮之南小时候没少陪他跑欧洲,吃也吃不惯,去看威尼斯双年展的时候天天找中餐。
她有点不太想去。她趴在床上想申请去重庆或者厦门。
微信发到一半,就因为今天哭过又累了,她趴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大家一起磨豆子的时候,她都在一直打哈欠。
鲁淡说她跟懒驴似的,阮之南还真演上了,拽着石磨的杆子开始绕圈走。
傅从夜在那儿把泡了的豆子从上头加进去,看起来俩人都干活干的心无旁骛,可就是付锴俩眼睛不断往他们俩身上飘。
付锴昨天也就随口一说,谁想到傅从夜真承认了。
以前也觉得这俩人性格还挺搭,而且玩的也挺好,他回头的时候经常看到傅从夜微微斜眼看着阮之南,而阮之南还在那儿涂写画画不自知。
这会儿傅从夜承认了之后,他看什么都觉得是傅从夜在展现套路或撩妹技能,再加上阮之南本来跟他关系就好,傅从夜做点什么她都愿意粘着,让付锴在心中直呼“卧槽这也行学习了!”
但傅从夜真没干什么。
他第二天早上醒来也有点尴尬,洗手间刷牙的池子都在一块,他叼着电动牙刷的时候,忍不住从镜子里看阮之南,结果发现阮之南也在瞟他,俩人对视一下之后,阮之南立马挪到最远的那个池子去了。
搞得跟小便池礼仪一样。
到了快出门的时候,徐竟甜忽然说了一句:“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阮之南立刻转过头去看许歆双:“什么?谁跟谁?”
徐竟甜:“还能谁。你跟傅从夜。”
徐竟甜扶了扶眼镜:“总觉得怪怪的。你以前可是一大早上起来就恨不得敲他们屋的门,叫他们仨快点起来,今天却在屋里磨叽了半天。”
阮之南蹭了蹭手背上的伤口,随口找了个理由:“哎,可能是因为我昨天没睡好,早上脑子不清醒吧。”
等到出去的路上,傅从夜缀在后头,也不知道阮之南这个恨不得拿旗领队吹口哨的人,怎么也就走的慢慢悠悠,到后头来了。她就跟演给别人看似的,又开始跟他不咸不淡的搭话,笑的都比以前大声一点。
阮之南那睫毛分明的大眼睛,隔三里地都能看见她翻白眼,她偷偷打量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实在是有点想笑,他转过头去:“你昨天真的没睡好?”
阮之南看见他嘴角的笑意,跟猫似的龇牙炸毛了一下:“没,我睡得可好了!”
傅从夜抬手:“行行行,别凶我。”
傅从夜其实是有点尴尬的,昨天虽然跟一个高高在上很懂套路的老狗一样,还满心觉得阮之南逃不出他手掌心,今天早上洗把脸他就清醒了。
阮之南压根不用逃,她要是不爽了,真就直接给他再来几拳,怒骂一句,他就要灰溜溜的并入那向她告白失败的惨死队列。
还什么得意洋洋的跟付锴说她傻有傻的好处!
好个屁。
她可能一直没过中二期,现在十有八九处在“噫谈恋爱真恶心我行走江湖只需要为我插刀的兄弟”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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