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傅从夜放下卷子就往座位那边走。
老邱:“就别回去了,直接回屋吧。”
傅从夜转身说:“我手机和笔都没拿。”
阮之南紧紧捏着笔,低头看卷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太满,自己像一杯碳酸饮料似的冒着泡,任何一点小情绪投放进来,都像是往杯里扔了曼妥思。她砰一下就气泡上脑,情绪一股脑冒出来,放大成以往的几十倍大。
她越想越觉得傅从夜跟她撂狠话是很过分的事,越想越想哭。
但真的快哭了这件事刺激的她心里更委屈。
因为狗男人哭!丢人现眼!
阮之南咬着笔都要在卷子上胡划拉了,有身影路过旁边的时候,一个纸卷以巧妙的角度扔在了她桌子上。
阮之南呆呆的抬起头,傅从夜把目光从她脸上划过去,正要低头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忽然身子一僵硬。
阮之南眼睛都红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气鼓鼓的瞪他,却又把手一收,动作老练的把纸团藏在了袖子里。
傅从夜:“……?!!!”
怎么感觉她都快哭了!
她……哭什么啊?!
做不出题开始怀疑自己智商所以流泪了么?
不是……他就去交个卷子,怎么就哭了?
傅从夜又心惊rou跳又满脑子问号,他慢吞吞的收拾东西,连放凳子都放慢了速度,但阮之南也没回头看他一眼,他只听到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睛。
老师催他赶紧走,傅从夜离开空地几步,看到前排的鲁淡好像在跟他打招呼,而阮之南一直没往他这边看来。
阮之南觉得自己丢人死了,她好一会儿才缓好情绪,就听巡场的老师说:“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交了啊。”
她这才从袖口拿出纸团,拆开展平。
上头是选择填空的大案,大题没写太细,但有图的都抄图画辅助线了,向量数量积的题他都写了公式和前几步,最后写了个答案。
下头还有一行字:“难度高的题已经故意写错答案。你就照抄,不用再改成错的。”
真是的。
阮之南吸了吸鼻子,眼泪又缩回去了。
这句话从内容上来,有那么点体贴。
但是从格式上来说——她可不是挑毛病——格式也太冷冰冰了。
就是逗号,句号。
一个句末语气词都没有。
不是说喜欢她的么?怎么也不画个小心心小兔兔什么的!
啧,这个注孤生的家伙没救了。
阮之南吸了吸鼻子,决定委屈的情绪先放在一边,抄到及格再说。
她写完交卷子上去的时候,老邱当场批改,仔仔细细的看:“哼,没犯什么低级错误,跟你月考的时候差不多,向量题变个样你就不会了。等回头学农回去好好补吧。”
阮之南:“学农完不就五一了么。也就去学校两天布置个作业什么的。”
老邱挑眉:“五一你不上个补习班?”
阮之南:“我们家流行快乐教育,我五一要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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