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谢’的。”飞扬道，“早晨哥哥和我去买糖吃，哥哥还教我说‘谢谢’。”</p>

    <p>　　“我……”</p>

    <p>　　飞扬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哥哥乖，要懂礼貌。”</p>

    <p>　　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许观尘背过手：“我不要，就不用说‘谢谢’了。”</p>

    <p>　　“啊？”飞扬按照他的说法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拿着拂尘，呆呆的也不知道该给谁。</p>

    <p>　　许观尘绕过他，继续往前走。</p>

    <p>　　飞扬看了看四周，飞快地跑上台阶，把拂尘塞还给萧贽，丢下一句“哥哥不要”，转头就去追许观尘。</p>

    <p>　　萧贽愈发沉了脸，握着拂尘柄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的响。</p>

    <p>　　闹成现下这种状况，裴将军也不再管别的什么，忙喊了一声：“许哥儿……”</p>

    <p>　　他喊的这一声，却叫许观尘恍然想起，裴将军给他的、指挥那一支辰字军的玄铁令牌还在他这里，他转头看飞扬：“裴将军给你的那个牌子，现在也还回去。”</p>

    <p>　　他生气时，飞扬很听他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令牌，再一次跑回去。</p>

    <p>　　怪也怪许观尘没与他说清楚，要把东西还给谁。</p>

    <p>　　飞扬的目光在萧贽与裴将军二人之间转了几遭，他想着，原先那柄拂尘是还给了萧贽，现下这面令牌，应当也是还给他的。</p>

    <p>　　“这个。”令牌也被他塞给萧贽，“哥哥也不要。”</p>

    <p>　　萧贽抬手就把东西给甩出去，裴将军看着自己的“辰字军”摔下几级台阶，有点心疼。</p>

    <p>　　飞扬实诚，还要再捡回来，却被裴将军拉住了。</p>

    <p>　　“让他滚。”萧贽气得眼中遍布血丝，再瞥了一眼飞扬，“让他也滚！”</p>

    <p>　　“陛下。”裴将军迅速把飞扬拉到身后护着，捂住他的耳朵，劝道，“不能这样对孩子，他还不懂事儿。”</p>

    <p>　　就算捂住了飞扬的耳朵，但是萧贽吼得大声，他也都听见了，撇着嘴咕哝了一句：“好凶。”</p>

    <p>　　一个一个他都奈何不得。</p>

    <p>　　萧贽握紧了拳，却无奈到在原地转了个圈儿，他回头，在殿门前砸了两拳。用的右手，许观尘没有帮他包扎完的右手。</p>

    <p>　　尖锐的疼痛叫他回神，几年之前，许观尘去雁北，他就是这样看着许观尘走的。那时他坐在轮椅上，更碍于情面没有留他。</p>

    <p>　　萧贽有些慌了，喊他的名字：“许观尘。”他只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