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许观尘乖巧应道，“师父不好生气嘛，下回我让萧遇之陪我过来，也不去凑热闹了。”</p>

    <p>　　玉清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抓起他的手，给他把脉，吹了吹胡子：“近来如何？”</p>

    <p>　　许观尘下意识道：“好一些……”</p>

    <p>　　“我现在是大夫，说实话。”</p>

    <p>　　“还是老样子，犯迷糊，有时候犯困。”</p>

    <p>　　玉清子叹了一声，抬手揉揉他的脑袋：“你放心，这回的药吃完，若有必要，再吃一回，你就好了。”</p>

    <p>　　许观尘点点头：“嗯。”</p>

    <p>　　玉清子抚在他发上的手向下，拍拍他的脸：“你是师父的乖徒，师父一辈子修道行医，不会连自己的徒弟也治不好。”</p>

    <p>　　许观尘隐隐觉着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谢谢师父”。</p>

    <p>　　玉清子把着他的手，背对着他，无声苦笑，把他带回自己的院子。</p>

    <p>　　他那院子里，摆满了医书与药材。许观尘上回来时就是这样，这回再去，仍旧是这样。</p>

    <p>　　玉清子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小丹炉，就放在房间正中，丹炉尚有余温，房里也有些热气，好像是才熄炉不久。</p>

    <p>　　隔着一张小案，两人相对坐下，玉清子取来手枕，再一次仔细地给他诊脉。</p>

    <p>　　这一回诊脉，他比寻常都要认真，闭眼拧眉，一言不发，沉yin了许久。</p>

    <p>　　良久，玉清子收回手，从自己的小包袱里取出装着乌黑药丸的小瓷瓶。</p>

    <p>　　这个小瓷瓶许观尘见过两次，他前两回吃的药，都是从那里边拿出来的。</p>

    <p>　　玉清子将瓶口抵住手心，再倒出一粒乌黑的丸药，递给他之后，亲自起身倒茶。</p>

    <p>　　他凝眸，瞧着许观尘把丸药咽下去：“怎么样？”</p>

    <p>　　许观尘将茶碗中茶水饮尽，细细地体会了一下，认真道：“好像还没有什么感觉。”</p>

    <p>　　“你先别回去，在国公府等一会儿，看有没有什么反应。”</p>

    <p>　　“好。”许观尘想了想，“只是这回吃的药，好像与之前两回吃的不一样。这回的药回味苦，前两回的回味是甜的。”</p>

    <p>　　玉清子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还真当自己久病成医了？”</p>

    <p>　　许观尘笑了笑：“当然还是师父厉害。”</p>

    <p>　　玉清子摸着胡子：“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