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序渐jinABO - 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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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p>  但比起以前每日每夜的争吵和冷漠以待,倪相平挺满意了。</p>

    <p>  他没有不切实际地指望秋嵩祺能改变多少,所以一点点改变都弥足珍贵。</p>

    <p>  以后如果真的少了这么个人,倪相平不清楚自己要花多少时间去适应。</p>

    <p>  葬礼结束后,倪相平离开了会场,想出去透会气,他看到远处秋嵩祺坐在路口野花旁的石头墩子上,折了一朵野花给海海。</p>

    <p>  海海似乎挺喜欢的,拽住花儿,低头捣弄。</p>

    <p>  秋嵩祺俯看着海海,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和不浓密的发丝。</p>

    <p>  “是不是还是晚了一点,你都快上小学了。”秋嵩祺抬手抚上海海的头发,宽厚的手掌覆盖住他整个脑袋,摇一摇,“秋爹对不起你。”</p>

    <p>  海海一如既往地沉默,摘下一片花瓣,丢在了地上,又摘下另一瓣,继续丢在地上,直到这一朵花被摘空了,他就换另一朵继续。</p>

    <p>  “相平对你很好,他才是爸爸该有的样子。所以你要听他的话。不要总是哭闹,他很辛苦。”</p>

    <p>  他停顿几秒,又继续说:</p>

    <p>  “秋爹每个月都出差去A城,会每个月来看你,会多待几天,尽量待上半个月。你也可以来秋爹这玩,想要什么秋爹都给你买。”他低声哄着海海。</p>

    <p>  四岁多了,快五岁了,明年这个时候,应该是小学生了。</p>

    <p>  海海可能不会背着沉甸甸的小书包——书包里塞满了零食而不是作业。但他会去接受自闭症孩子的教育方式,也许会成为一个画家。也许什么也不是,一辈子要人照顾。</p>

    <p>  但没有关系,秋嵩祺觉得自己养得起。</p>

    <p>  “你就是个十足的啃老族了。”他半开玩笑,掩盖住心里的难过。</p>

    <p>  秋嵩祺知道秋海海左耳进右耳出,甚至可能没进去过。</p>

    <p>  “秋爹爱你。”秋嵩祺亲一口海海的额头。</p>

    <p>  “秋,爹。”海海把花瓣撕开,扔在地上,简单地重复。</p>

    <p>  海海学过的词只有这一个,倪相平只教过这个,其他的海海都学不会。或者说,学了没用。</p>

    <p>  海海几乎没有说过话,开嗓并不甜,甚至还有点糙耳。像喉咙里混着棉花糖,含糊不清,不仔细听,秋嵩祺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只感受到几个音节。</p>

    <p>  秋嵩祺呆滞半秒,鼻子酸酸的,弯下腰抱着海海哭。</p>

    <p>  倪相平在远处看着,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看见秋嵩祺抱着海海,好像在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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