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赵无咎:“……”
如果柏十七真是女子,这……这成何体统?
天亮之后,柏十七总算清醒,抱着脑袋从赵无咎的床上爬起来呻*yin:“疼死了!闻滔这个王八羔子!”
赵无咎神色复杂,对她的咒骂本来想视而不见,可是想到万一她是女子,满嘴的粗言秽语,全无女子的贤淑温婉,不由斥责:“听闻少帮主说你们两家世交,怎能对世兄如此无礼?”
“世兄?”柏十七敲敲脑袋,冷哼一声:“认识他这种世兄,算我倒霉,从小到大坑我多少回,要不是瞧在闻伯伯面上,我非打他个满脸开花不可!”
她拢拢头发,拖着赵无咎长及曳地的外袍往铜镜前面一站,低头就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异样,假的喉结已然有一半开胶,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赵无咎面前露馅。
“我昨晚的发冠跟外袍呢?”
赵无咎还躺在床上,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余光中瞥见她心虚的表情,五分怀疑也成了□□分,只差验证。
“你昨晚醉醺醺冲进浴房的汤池里沐浴,大约还在那里面吧。”
柏十七匆匆去浴房,找到自己的发冠及外袍,从衣服内袋里摸出特制的胶水摸着将喉节重新粘起来,思虑赵无咎可有发现,出来便换上一副笑脸:“堂兄,不如我去新房,让舒兄弟侍候你梳洗,回头咱们去外面街市上吃顿好的?”趁势贼头贼脑打量他的神色。
赵无咎依旧是寻常的样子:“去吧。”
柏十七出门之后,赵无咎才侧头去看床铺,昨晚两人同床共枕,柏十七睡觉不老实,直往他身上拱,他垂下眼睫,心中不由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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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宋四娘子昨晚候了大半夜,听着前面闹酒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侍候的丫环珍儿来报,酒席撤了,新郎倌跟闻少帮主不知所踪,她才收拾歇下了。
天亮之后,珍儿吹熄了龙凤烛,才服侍她起身,房门就被敲响,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四娘子——”
宋四娘子的眼神亮了,迫不及待的起身,亲自去开门,见到门外面穿着一身皱巴巴外袍的俊俏朗君,顿时羞红了脸:“爷昨夜可是酒喝的多了?”所以才没寻到新房的路?
柏十七踏进门,大马金马往椅子上一坐:“别提了,闻滔找了一帮人灌酒,昨晚我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打发人去外面问一声,好歹也给爷换身新衣裳啊。”
珍儿乃是宋四娘子在宋家的婢女,对闻宅不熟,便拜托新房里服侍的小丫头鹊儿:“姐姐,麻烦您帮我们爷去外面找找他的人,把他替换的衣裳送进来。”
宋四娘子亲自濯手拧了热热的帕子服侍柏十七梳洗,柏十七道:“不必麻烦,我自己来。”
“奴家既成了爷的人,往后服侍爷饮食起居,便是应当应份。”她一副要做贤妻良母的架势,几乎吓到了柏十七。
“不必不必,此事从长计议。我这里没什么规矩,你原来喜欢做什么往后便继续做什么,倒不可为了我而改变。”
宋四娘子粉面绯绯:“爷宽宏大量,奴家却不能不懂事。”
三年前宋四娘子出道,将将才十四岁,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纪,做艺伎人虽不卖身,但碰上好色的登徒子也总免不了吃亏。
柏十七初次去宋家听书,正逢一位恶少当众调戏她,被柏十七狠揍了一顿,极尽讽刺,那人从此羞臊的再也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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