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工资的老板还是不能得罪的,高星屈辱地低下了头,“是的,聂哥,我就喜欢看青禾姐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
聂鸣的嘴角抿了抿,隐隐带有笑意,他故意板着脸道:“去外面吃吧。”
高星飞快地低头走了,顺便还把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
门一关好,聂鸣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生理期的时候天天抱着肚子嚷难受,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岁青禾还在狡辩,“是高星吃又不是我吃。”
聂鸣不置可否,“哦?你嘴巴边上的痕迹还没有消灭干净呢。”
岁青禾闻言下意识地拿出纸巾去抹嘴巴,结果一看,纸上干干净净的,连滴水都没有。
她恼羞成怒道:“你诓我!”
聂鸣耸耸肩,“你不是没吃吗?”
岁青禾讷讷地低下了头,“那我不是没来大姨妈吗?”
聂鸣闻言却皱了皱眉,“你小日子不是上周吗?”
岁青禾有些神经大条地低头算了算自己的生理期,恍然大悟,“对哦。”
不应该啊,她小日子一向很准的,唯一那次提前还是被方显用拳头砸到了小肚子。
这次怎么延迟了将近七八天?
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着,大眼瞪小眼。
岁青禾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迷茫,“可我好像也没有感觉不难受啊。”
茫然中,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去一个念头,“聂鸣,我们多久没有戴套了!”
聂鸣仔细算了下,“七八个月了吧。”
自从那次谈完以后,他们就没有刻意避孕了,而是秉持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
两个人面面相觑,岁青禾喃喃道:“不会吧。”
聂鸣雷厉风行地就要带岁青禾去医院查。
被岁青禾阻止了,“你要晾着剧组这么一大票人吗?而且也不一定就是啊,这才七八天,上医院医生都会觉得我们大惊小怪吧。”
聂鸣刚想转身去拿车钥匙,就被岁青禾兜头泼了一桶凉水。
不过他也渐渐冷静下来,只是乌黑的眼眸里还在闪闪发着光,他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岁青禾歪着脑袋想了想,“先买验孕棒看看?”
聂鸣竭力克制住自己,“行。”
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感受到了自家导演归心似箭的心情,他今天一整天嘴角扬上来的弧度就没下去过。有演员们跑过去问戏,也是一脸温和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经验传授过去。
晚上不到六点钟,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聂鸣就迫不及待地让大家收工了。
舒柏有条戏原本还没过,聂鸣也异常好说话,好声好气地告诉他,“没关系,今天好好休整一下,明天把握住心情,发挥好点。”
而原本他会尽职尽责地帮各部门把器材和道具归类,今天也没有,把所有工作全部甩手给了副导演。
剧组里的艺人还没走光,他就已经开车带着岁青禾先行离开了。
林自媚看得有些唏嘘,“认识这么多年,头一回看见他如此猴急。”
一旁的宋阮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猴急这个词用得相当妙。
聂导在剧组一向都是稳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从来不曾见他如此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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