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肯定行。”

    赵西音也觉得，“应该没问题。”

    正说着，书桌上的手机响起来，黎冉离得近，搭把手递过来，一看来电人，赶紧对赵西音做口型：“戴老师。”

    赵西音不意外，任手机响了十几声才接听。不等戴云心说话，她先声夺人，愁眉苦脸诉苦道：“老师，对不起，我昨天摔得重，现在根本没办法用力。”

    黎冉听到戴云心在电话里问：“摔成什么样了？”

    赵西音说：“打了石膏，缠了绷带，在家还坐着轮椅呢。”

    这话不给人留念想，又解释了一通，通话才得以结束。

    赵西音不是擅长撒谎的人，此刻脸色通红，握着手机深喘气。

    黎冉撇了撇嘴，实话实说：“戴老师真的对你很好。”

    赵西音没说话，低着头，长发遮住脸颊，这个姿势坐的久，膝盖发麻，麻木顺着血ye顺逆四流，整个人都没了知觉似的。她往后一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罩目光幽幽。

    “我知道。”赵西音声音发闷，“是我不够好。”

    ——

    深夜十一点，凡天娱乐总部大楼屹立于东三环，顶层全亚洲最大的室内影棚仍在进行录制。灯影明亮如白昼，环节按部就班。公司高层悉数陪在孟惟悉身侧，时而低声讲解，多数时候维持沉默。

    孟惟悉穿的一件纯白商衬，他皮肤瓷白，薄唇紧抿时略显严肃，却也透出几分浅薄性感。棚内的女生悄悄打量，又按捺不住欣赏小声议论，还说，素以冰山美人著称的林沁，今晚在台上主持得都格外分心，眼波往那边送了好几趟。

    十五分钟后，孟惟悉离开影棚，高层陪同回到办公室。

    孟惟悉上任的消息对外宣布不过昨天之事，但公司内部早已知悉。这两年虽在国外，但公司事宜早已着手了解，不等适应期，上任即驾轻就熟，各方有条不乱。

    孟惟悉二十有七，却表现出超越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说话有分寸，姿态收放自如，倒让这帮老臣刮目相看。他翻了几页关于影视项的策划书，这是凡天娱乐近年投资手笔最大的项目，总局那边早已报备，之后几个国内重要影视奖项钦定入围。

    孟惟悉先是听从了各方高管的流程汇报，不持异议。只在最后时，他不动声色的切入重点，指出几家投资方有待评估，首当其冲的，就是京贸集团。

    孟惟悉说：“运作资本已够，不必要的资方可以Jing简。京贸本业还是实体，在电影投资行业经验贫贫，可不作考虑。”

    却不料，之前对他一倡百和的四位高层竟齐齐反对，“京贸确实是以实体闻名，但这几年已有转型，各行投资遍地开花，难得的是，周总为人低调不喜宣扬。而且，周总与顾和平交好，顾家手握院线发行实权，日后免不了互行方便。”

    孟惟悉未表现出丝毫情绪，只说再议。

    之后，副总提出：“主演人员是定了，但其中一场重头戏的领舞人员名额一直未定，是不是启动一次选拔赛？正好也当宣传了。”

    孟惟悉还是那样的神情，不给任何定性，表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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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的周六晚。黎冉店铺又上新款，每次上新她都会做一次直播，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特别有感染力。黎家到她父亲那一辈都是正儿八经的走仕途，黎冉上头两位兄长也是子承父业。到了她这就是个天大的意外，小鬼头一个，古灵Jing怪，江湖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