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成了口红第一个使用者,她穿越过来的时候虽则年纪小,但她们那边女子出嫁普遍都早,八九岁就有擅妆容的嬷嬷教授这些技巧的了,用不用是另一回事,会不会又是另一回事。
她熟练的给自己上了妆,因着知道舞台上有灯光,妆容比日常妆略浓一点,打过胭脂口红,又轻轻几笔描了眉,把东西给了下一位。
一帮女工看她化了妆后的样子,眼睛都亮了,本来就美,现在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一个个都期待自己妆后也能大变样,用化妆品的时候那是毫不手软,把工宣科科长看得rou疼,直喊省着点。
忙乱中时间转得飞快,转眼前台就开场了,因为邢振声等人的到来,开场赵厂长亲自上的,请邢振声致词,邢振声也熟悉这些套路,倒是上台的时候往台下看了一眼,食品厂这晚会远比他想象中热闹得多,不止座位全满,就是各处过道都站满了人。
走完过场,舞台交给工宣科的两位主持,邢振声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两位主持不是别人,正是陈易和原厂花荆亚梅,节目,说实话,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这时候娱乐有限,唱来唱去左不过是那些歌。
上头在表演,邢伟在贵宾席跟贺时咬耳朵:“我怎么觉得你有意引我爸妈来看沈瑶啊?”
“发现了?”他低声笑,说:“我是真心实意为你们着想,等会儿看了舞蹈你得谢我。”
邢伟摇头:“依我看,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转头看了看黑邪邪人挤人的礼堂,奇道:“别说,食品厂这晚会看的人真多。”
贺时抿唇,男人的直觉,没准儿大半都冲着他的女孩儿来的,心里不知道该酸还是该自豪了。
整场晚会二十多个节目,也没有很复杂的,独唱的、合唱的、朗诵的,每个节目五分钟左右也就过了,贺时数着节目单等着盼着,终于等到台上的主持说:“下面这一位,想来大家多少听过她的名字,入职不久,却做出了三款新品的优秀职工,没错,是一车间的沈瑶同志,有请她为我们带来墨舞!”
场中掌声雷动,全然盖过了之前那些节目的声势,贺时那直觉真没错,今天这会场里有几十号人是见过沈瑶彩排的,有三四百人听说过那支舞有多美多好看,沈瑶一出场,一个个手都拍红了,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
抱着来看看贺时心上人目的来的邢振声夫妻也都探头往台上看,只见两个穿着食品厂工装,年约二十的女工走上台来,其中一个手上还抱了一卷白纸。
邢振声看一眼,是挺眉清目秀的,问刘菁:“是哪个?”
刘菁看了又看,摇头:“都不是。”
不是她在市医院看到的那姑娘,难不成贺时换人了?没道理啊,台上俩姑娘是还清秀,可跟上回见到的那姑娘完全没法比啊。
她侧过脸看贺时,见他视线压根没落在台上,而是看向后台通往舞台的一扇门,就明白台上俩个不是了。
不止是他们,礼堂里等着看沈瑶压轴舞蹈的看上来的人不是沈瑶,这会儿也都闹轰轰的。
那俩个女工也不以为意,两人合力将手上卷着的纸展开,宽一米二三,长两米有余的白纸给台下众人展示了一遍。
主持人远远站在舞台边说道:“节目名字叫墨舞,现在又上了一张白纸,我很好奇了。”
两个女工展示过白纸后,把白纸铺在地上,边缘几处用双面胶做了固定,这才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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