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有我。”

    郭英心里头急，想和她细说他有办法让郭北川接纳她，不会再让曾经的事生演，却不好在这里多言。

    宓琬愣了一下，垂眸轻笑，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心里的那点Yin霾散开了不少。

    正微微偏头瞟向他，便觉得左手边被人拉住。

    偏头一看，是西戎王最小的女儿阿依公主。

    见她似有话对自己说，向郭英打了个手势，才看向她，“我记得你，你是西戎王最宠爱的阿依公主。”

    阿依公主带着半透明的面纱，但一双眼睛妩媚动人又似忧还愁，便让她若隐若现的容颜越发惹人遐想，心生怜意。

    宓琬看着远去的人，对欲言又止的阿依公主道：“我们若是落得太远，会迷路的。”

    阿依公主柔声开口道：“你来天德，是为什么？”

    宓琬打量着她，“乌尔扎说过了，我在天德长大，他带我回来看看。”

    阿依不安，“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为何？”宓琬挑了挑眉，“你又是为何而来？”

    也是因为阿依的声音娇柔，宓琬才没有对她质问的语气生出反感。

    阿依松了一口气，看向绥和帝，摇了一下头，却没有回答宓琬的话，而是率先跟上。

    宓琬：“……”莫名有种被过河拆桥的感觉。

    不过，宓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绥和帝，心中微微一动，便猜了个大概，不由得惋惜起来。

    自古便是如此，两国交战，战败的一方，总要付出些代价的，有金钱，物资，甚至还有人。

    当初的半月公主，便是北狄战败后，被送往天德来和亲的。不过，半月公主幸运的是，当时的天德皇帝元嘉帝与半月公主年岁相近，半月公主到了天德之后，宠冠后宫。而眼下……

    阿依公主不过二八年华，绥和帝却已经年近五十，几乎到了可以给阿依做祖父的年纪了。

    第126章

    香雪在半路等宓琬，见她跟上了，才松了一口气，悄然问她，“主子，她没怎么你吧？”

    “没有。”宓琬轻笑，“大庭广众之下，她又是个弱女子，能将我如何？”

    “那可不好说，他们西戎人都能把天花病人往北狄和天德丢，还有什么恶毒的事做不出来的？”香雪撇了撇嘴，止不好这位公主身上就带着什么毒物呢。

    宓琬诧异，“天德也发生过天花？”

    香雪想起自己曾经得到了这消息却没有和宓琬提及过，便简单说了一遍，：“天德发现得比较晚，不过，被潼娘的父亲控制了。听说西戎要将她献给皇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宓琬敲她一下，“这是皇宫，东西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说完，她自己愣了一下，分明是第一次来皇宫，对这里的一切也都是陌生的，怎么反倒好像自己看过许多发生在皇宫里的故事一般？

    心下又感叹，分明南疆的人生活在毒瘴之地，怎么落在他人眼里，反倒是西戎更毒？

    香雪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两人跟上乌尔扎，听到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西戎王的脸色不太好看，乌尔扎和东夷王、南疆王都好似看戏一般，绥和帝面上看不出喜怒。

    郭英见宓琬回来了，放下心来，漫不经心地道：“西戎战败，怎么反倒向我们要人？姜丹木如今是我们天德的姜国公，叫你们带走，我们天德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