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yu地休息，想工作了就起来工作，不想工作了就休息休息，日子好像平淡如水地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安旭出现之前的样子。程一清的工作逐渐转手给助教，更多的时间就在家里陪伴着nv王。

    而夏予yan刻意b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是不知怎么，就好像对程一清的身t丧失了一点兴趣，一点儿——但足够两个人都能够察觉到的一点儿。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气温飘忽不定，这是一个穿羽绒服的和穿短裙的擦肩而过互骂傻b的季节。

    夏予yan忽然想起来上个冬季，和安旭每天都在吵架——因为异地的问题。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想在一起了，而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感情到这种时候是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旁观者都看得见两个人的ai意，可是当事者偏偏认为是没有了。

    只有一点小小的信任，勉强地维系下去。

    对安旭来说，离职去南城几乎等于放弃了奋斗几年的努力，而天平的另一边，是有可能相守一生的nv王。

    注意，“有可能”，当这个可能x越大的时候，他就越可能去付出，反之则不会。但是总t上，夏予yan已经非常明确——

    这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并非坚定不移地相信。

    安旭心里大概也明白，“权衡利弊”，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不信任了，本身就是不够真心、没有勇气了。

    持续不断的争吵、从未坚定的勇气，究其根本，是因为该结束了，但是舍不得。

    而当时的夏予yan，已经给出了所有，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再去承诺什么来给他所谓的“安全感”。

    当时的安旭，工作的压力、父母的压力，还有不确定的未来，也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

    最终的导火索是——夏予yan不小心掉了对戒。

    像是歌词里唱得那样“一切都是天意”，或者只是已经崩溃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任何一件小事都足以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说，所有大张旗鼓地分手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别往往悄无声息。

    争吵了整个冬季，电话微信拉黑又拖出来，打一两个小时电话地吵架，抱着哭过不知道多少次。

    最后一次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周二上午，夏予yan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

    “对不起，我承担不起，我害怕，我恐慌。所以，就到这里吧。祝你幸福。”

    再追问发现已被对方删除好友。再没有力气去加回或者打电话追问。

    自此即离别。

    “主人？旺仔牛n现在喝吗？还是放冰箱里？”外出采购的程一清回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予yan看着眼前的大男孩，或者说男人，“我现在不想喝。你过来。”

    ——我又是有多幸运，才能遇见你？

    程一清乖巧地跪到了夏予yan身边，伸手0了一把x，“还疼吗？”昨天晚上一时x起，拿藤条ch0u了很久。

    “有一点。”其实是很疼的，这会被夏予yan捏两下就已经泛起泪花。

    夏予yan撩起衣服，青青紫紫的藤条痕迹遍布在x上，有些地方隐约可见血迹，轻轻r0u了几下。

    “你是不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夏予yan淡淡地说道。

    “啊？”程一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天什么时候又会把你收回呢？”

    很多时候，我们无关紧要地说出来的一句话，冥冥之中就是天意。

    夏予yan还不知道，她这时的一句话——上天什么时候又会把你收回呢？

    什么时候会把程一清收回呢？

    上帝像个喜欢游戏的小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悄悄地拨动某个人的命盘，紧接着就会是一大堆人长达后半生的慌乱。

    没有等程一清回复，夏予yan打开手机，播放了华仔的《天意》，华仔沙哑地声音唱着，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再多ai一天能再多ai一点

    伤会少一点……”

    如果当初追问了一句，是不是还能纠缠一段时日，等彼此都耗尽了耐心、勇气和最后一点ai，再了无牵挂地分开？

    如果是那样，或许安旭也不会在分开长达一年以后再回来吧。

    虽然这一年后的“回来”只是带来了更多的伤痛罢了。

    华仔伤感地唱着，

    “无情无ai此生又何必”

    又唱着，

    “无情无ai此生我认命”

    也许我们终将会和世界握手言和，终于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天意你赌不起，人心你猜不透。

    程一清想开口说点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又低头没有讲话。

    南城倾盆大雨。

    手机响了很久，夏予yan才磨蹭地拿着酒瓶从yan台钻出来。

    “是我。”安旭。

    夏予yan沉默着没有讲话，距离上次见面——或者说也不算见面，就是看到安旭昏迷的样子，已经过去了接近4个月，从包裹着羽绒服的寒冷冬季，已经到了可以放风筝的季节。

    时间是解药，也是毒药。

    你以为可以放下的，从来都不曾，只是将短暂尖锐的疼痛，迟缓地分发给每段时间。

    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是一场漫长而冗杂的梦境。

    梦是浮生梦，浮生是梦中。

    “有事吗？”

    “我想见你。”

    “有事吗？”

    “约调。可以吗？”

    安旭的声音似乎听不出来什么起伏，平淡地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

    夏予yan笑了笑，喝了两口酒，“我们不合适。我喜欢鞭打，你不恋痛。”

    “您做什么都可以。”安旭知道这样做无疑会激怒她。可是，约调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就此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我不能没有你。

    夏予yan缓慢地说道，“约调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别ga0得跟强j一样，我也不喜欢。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约调？笑了，我身边什么样的没有，我想ga0定什么样的人ga0不定，如果我要的只是一个，也会漂泊这么久。遗憾地是，我以为是了解我的人，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

    抬手准备挂断，却听见对方说道，“我在门口。”与之一起响起的是敲门声。

    夏予yan扣了电话，躺在沙发上。

    长痛不如短痛是你说的！及时止损也是你说的！不想结婚的是你！现在纠缠不清的又是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这浪子的余生？我这腐朽的灵魂？我这一颗破烂不堪的心？

    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

    起身打开了门，安旭瘦了很多，穿着很久以前的那件情侣外套，夏予yan想起来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实t店里都没有情侣装！好气哦，网上买的感觉质量太差了。”

    “那怎么办呢？”

    “只好委屈我买男装最小号和你搭配了呀。”

    “主人真好。”

    沉默良久，夏予yan开口道，“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不了你了。”

    “你能啊！”

    “我不能。我不能够心态平和地把你当做一个普通的来调教，每次见你对我来说都像是一场劫难。你如果还惦记我一点，为我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离开我，彻底地，离开我。”

    话说出口夏予yan觉得心里很疼。

    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样来回地拉扯？这样虚伪的假装？这样佯装无意地试探？

    没有必要的，真的没必要。

    我原谅你，也放过自己。往事归零，ai恨都一笔g销。

    安旭没有开口，沉默地流泪。

    夏予yan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回来找我g什么，从最开始你说的‘赎罪’，但其实你做得事情又能代表了什么呢？你已经看到了，我身边有一清，以前这也是你说的，反正离开你，夏燃nv王身边从来就不会缺人，不是么？”

    “我不是……”

    夏予yan打断了安旭想要的争辩，“我知道，其实我怎么会看不清，你这样说，只是为了后来你的离开能让你好受一点，你笃定我不会牵挂你很久。不管真假，这样想总能让你舒服一点。”

    既然你都看得清，为什么还要陪我演这出戏？

    “因为我当时很ai你。”一眼能看透人心，并非什么好事情。只不过是因为喜欢，这才笑意盈盈地装作不知道地陪他演下去。

    “还有很多事情，”夏予yan按了按头，“你说可以为了我调动到南城，其实一直是在权衡利弊。或者说，你一直都不想放弃你的工作，因为你认为我是个海王，只想陪我玩一段时间，但没想搭上一辈子。我甚至怀疑你中途有次说辞职了都是假的。”

    “我真的提了那次，后来，”是你说让我回去上班的。

    夏予yan摆摆手，“已经过去快两年了，现在不追究这个。我只是想说，曾经因为喜欢你，也曾抱着你会改变的想法。可是你不会。”

    “现在也是一样的，”夏予yan叹了口气，“你说你随便我玩什么都可以，你知道我喜欢制造疼痛，很快地，你就会接受不了，紧接着是再一次分开。你带了多少的勇气和信任来找我，你自己都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