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两厅的房子因为多了一个人不再显得冷清，两人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吃着饭，沈复文从柜子里找出来一瓶白酒，自己倒上也给沈渔倒了一杯，“咱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沈渔拿着酒杯闻了闻，“你藏了很久吗？有没有偷喝？自己的身体要多注意。”

    沈复文举起酒杯和沈渔碰了碰，“新年，就喝这一杯。”眼角的皱纹因为笑容更明显了一些。

    沈复文看着并不太显老，和同龄人站在一起稍显年轻，可是沈渔看着他眼角的皱纹，额角两鬓的白发，心里仍然有些难过。

    父女两个吃的畅快，就着春晚喧闹的声音互相关心了一下工作生活。沈复文听到沈渔和汤禹安分手的信息毫不意外，只是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得知已经有了新男友又拍了拍她的肩，“爸爸相信你在男女之事上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爸只说一句，自己别吃亏，别玩弄别人的感情，只要你喜欢，谈几次都没事。”

    沈渔笑到眉毛都皱起来，“原来我在您心里像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尽管春晚一年差过一年，但也因为有它才更有年味儿。

    沈渔看出来她爸是真的开心，她反思自己上一年只回了几次家见了她爸两三次，心软答应他多喝了一杯。

    0点倒计时一过，外面家家户户都响起了一些欢呼声，仿佛新年来到一切都会和前一天不一样。沈渔和沈复文互相道了新年快乐，很快接到池澈的电话。

    沈复文看到了，摆摆手让她接，自己走回房间去洗澡。

    “新年快乐。”池澈说。

    沈渔听着他声音里带出来的欣喜，在电话这边弯了眉眼，“早上好，新年快乐。”

    __________

    4月啦！周末快乐~

    写完这章差点以为快要过年了！

    恰好35

    35

    沈渔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国？”

    楼下有小朋友还在热热闹闹的玩耍，不能放大烟火，细小的线香花火在不明亮的路灯下蹦跳。她听到那边传来低沉的笑声，一下酥了半边身子。

    “想我了？”

    “嗯，”沈渔摸摸发红的耳垂，回头瞥了一眼沈复文的房间，房门紧闭，她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好久没见你了。”一个月没有见到他，说不想都是骗人的，此刻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去见他。

    池澈爱极了她这种性格，心里想见她的心情不会比她更少，“很快就回去了，给你买了礼物，收到记得告诉我喜不喜欢。”

    大年初二沈渔一个人回了姥姥家，姥姥今年住在大舅王洪家里。沈渔到的时候是大姨王澄开的门，她客客气气和大姨道新年好，拿着准备好的礼物进了门，王澄也客气的招呼她进来坐。

    不大的家里人基本都已经到齐，她一个个给大家拜了年，收到了一点或真心或敷衍的应和，沈渔也并不在意。

    她听着王洪的话，进到姥姥房间给姥姥拜年。姥姥坐在轮椅上，对着外面的窗户灰白的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渔关上房门走到她身边坐下。

    姥姥头发已经花白，前年慢慢显示出阿兹海默的症状，已经渐渐不能认清人。但沈渔坐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叫她，却总还是能将沈渔认出来。

    姥姥细细询问她的生活，沈渔一一作答，并不在意姥姥十分钟前已经问过一些相同的问题。最后姥姥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塞给她：“小渔儿乖乖的，拿去买东西吃。姥姥代你妈妈和你还有你爸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