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望北放在他脸旁的手拿下来:“我在想,灵界和人界的很多习俗不一样。”
例如姻缘,人界普遍是分分合合,灵界就不一定了,有的种族合则聚不合则散,有些种族则是生死姻缘。
鲛族和人界类似,有分有合。
鬼族执着于生前往事,命中无姻缘,也没人会来招惹偏执的鬼族。风望北一个在人界长大的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来了。”风望北看向姜让身后。
姜让回头。
远处过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头最中间的是一个看起来正值壮年的高大鲛人,他冲姜让和风望北微笑,走近后,他说道:“听说两位是有期的朋友?可惜有期现在不在家,只能由我来接待两位了。”
这鲛人自我介绍说他是夕山鲛族的族长姜峰青。
风望北说自己叫英北,姜让叫英让,两人是羽族。反正姜让带着面具,没人识别得出他的气息。
姜峰青带他们沿湖游览,向他们问起姜有期的情况。
风望北道:“他挺好的,我们是在北海认识他的,然后和他成为了朋友,他说要回夕山,我们以为他已经回来了,所以就过来找他玩。”
“他很久没回来了。”姜峰青叹道,“我日夜盼着他能早点回来继承族长之位,现在我还能辅佐他几年,再晚,我就该入土了。”
风望北故作惊讶:“原来他是你们鲛族的王子?他都没和我们说过。”
姜峰青摇头:“我们这一支马上就要并入南海鲛族,所以不会再有王了,以后都是族长。”
姜让问:“要并入南海鲛族?”
姜峰青看向他,道:“因为夕山的最后一位王子姜子夜已经死了。”
姜子夜是灵界名人,不必特地解释,大家就能明白大概情况——除了风望北。
“因为他死了,南海鲛族就要逼你们并入他们?为什么?”风望北问。
姜峰青道:“也不是逼迫,是约定。两百年前,夕山鲛族为了避难南迁时,和南海鲛族作过约定,子夜王子如果不能在两百年内成为鲛王,夕山鲛族就要并入南海鲛族。”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姜子夜死了。
风望北仍然疑惑:“成为鲛王是要通过什么考验吗?”
姜让道:“所有的王都要经过考验。”
灵界能被称为王的人并不多,能被称为帝的人,自大禹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风望北什么都不懂,便又问:“考验很难吗?”
姜让道:“还好。”
姜峰青看向他,笑了笑。
在走上一个圆形观景台后,姜峰青望着湖面道:“二位随我来。”
他走上湖面,却没有沉入水中,就像是走在镜子上一样。
这么神奇?风望北试着踩上湖面,水面居然是硬的,他在水上愉快地走了几步,回头朝姜让伸手:“来啊。”
姜让走上湖面,道:“这湖上有阵法。”
“让水变得和冰一样硬的阵法?”风望北拉着姜让追向已经走远的姜峰青。
姜峰青停在湖心等他们。
太阳在天边冒头了,朝霞满天,映得湖水血红,姜让看着湖面,失神般地定住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风望北被他带得停了下来,回头看他:“怎么了?”
姜让不语。
风望北走回他身边,凑近了去看他的脸:“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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