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对贴身婢女说:“去拿二十两银子来给乔婆子,他们两口子伺候车马这么些年辛苦了。”
乔氏夫妻两都是曹府的奴才,两人一个月的月钱加起来不过二两银子,这二十两简直是添上掉了个大馅饼。乔氏捧着银子,话都说不利索了。
“少……少夫人,您问什么,奴婢就说什么。”
秀芳道:“我也不想问你别的什么,就想问问老夫人到底同我额娘、妹妹在捣腾什么鬼。”
乔氏说:“奴婢听我家男人说,老夫人进来出门都是去的肃王长史家,今儿他还载着老夫人、您额娘和妹妹去了接了个老婆子去他们家吃饭,饭吃完了还派人送回宫里了呢。”
“宫里?”秀芳蹙眉问,“那婆子是什么人?她们说什么了?”
乔氏讪讪笑着说:“少夫人,奴婢的男人就是个赶车的,哪能知道那么多,不过他说,那婆子看着是宫里的嬷嬷。”
秀芳看她真吐不出什么就打发了她走,当然还吩咐她不可把在这的事说给孙氏听。
乔氏收了她的钱,自是对天发誓会三缄其口。
等人出了门,秀芳捏着帕子坐在炕上发愣。
婆婆和额娘请一个宫里的嬷嬷吃饭,这会是因为什么?
“自然是我的大事,姐姐,你还是避一避吧。”
秀芳一个激灵,“唰”地揪紧了手。
难道,额娘是想送秀雅进宫?
秀芳这会儿不禁又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自打猜到孙氏和王佳氏她们的盘算后,她就多长了个心眼,让乔氏和她男人替她留心孙氏平时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果然,孙氏刚又让钱四赶车去了那里。
秀芳脸色发白地捂着胸口,只觉得一股气梗在那,上不得,下不得,塞得她心口疼。
额娘和秀雅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宫里的日子哪是这般好混的,她可是听曹寅夫人李氏无意间说过,宫里第一美人原不是德妃,而是抚西额府家的安嫔娘娘,那一位生得真是天姿国色闭月羞花,可皇上偏偏就是不喜欢她。
而就在前几年,人说没突然就没了,李家的人想进宫在安嫔灵前烧柱香,皇上都没让。
从李氏那语焉不详的语气里透露出的意思是,这安嫔十有八九不是善终,而是被“处置”了。
德妃能从一届包衣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又岂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会放任别的女人和她争宠?甚至于这个女人还是她的血脉至亲?这简直就无异于在背后捅她刀子!
还有珍珍,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而是堂堂一等公夫人。若是让这两姐妹知道了额娘和秀雅的打算会怎么对付她们?
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若是她们知道,孙氏到底做了什么,会怎么对付她们家?
一想到这些,秀芳顿时是坐立难安。
她又闷声坐了一会儿,让婢女把家里的管事叫来。
“去打听打听,宽街的公夫人生了没?几时生的?再从账房支一千两银子,替我准备一份厚礼。”
…
珍珍是在适安园生的孩子,产妇月子里不能移动,于是她只能在适安园坐月子。
可到底她真正的家是宽街的一等公府,于是孩子满月那天,他们一家人回到国公府,开门迎客,为小五福办满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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