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酒Jing,杜蕴仪昏沉的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阵响亮的铃声将她彻底吵醒。
杜蕴仪头痛欲裂,几乎是连手都抬不起来,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只伸出一只手摸索。
谁?
她的声音闷闷的,电话那头的权聿也不免顿了一下,是我。
权聿由于她仍不清醒,无意间还拖长些尾音,她懒散地问着:怎么了?
你昨天来找我了?权聿的语气里好似带着那么一点笑意。
啊...是。杜蕴仪在床上翻了个身,刺眼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把手臂搁在额头上慢慢地说:本来是要去的,不过有别的事耽搁就没过去。
说到这,她很快地笑了一声,听你秘书说你刚从西雅图回来。
昨晚的飞机。电话那旁有模糊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谁在走动,你不用来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跳空了一拍。
今晚我去接你。
她不想就这么答应了,可她空掉的胃腹却好似充斥着毫无来头的饱意,饮过酒的喉咙微微地着发痒,如同千百只蝴蝶在振翅,无名的欢喜借此孕育。
杜蕴仪赤足踏在落地镜前,再一次打量自己。
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在微笑。
但突然地,那女子眉头一皱,向上的弧度就这样僵在了嘴边。
妈妈说,让我们今晚回去?
啊...我知道了。
刚刚那些过分的情绪陡然变成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上,她颤抖的手紧紧抓住电话,若无其事地挂断后,盯着镜中的自己,她无奈的嘲讽道,
杜蕴仪,你可真可悲啊。
蕴仪,怎么突然约我出来?
驾车经过青马大桥的时候,车流稍滞,钟箐透过后视镜发现杜蕴仪的脸色发白,细嫩的鹅蛋脸透露出些低落的情绪,便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蕴仪架起墨镜,那双柳叶弯眉极有生气地一挑,怎么了,我还不能来找你了?
谁说的?钟箐看她并无异色,便笑着说了下去:是你不常来,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陪。
孝泽呢,他不应该陪在你这个未婚妻身边么?杜蕴仪打趣她。
谁知道他在忙什么,都没时间陪我逛街,试鞋子也要一个人,你说我多寂寞?
这时候,钟箐亮出左手的订婚戒,一颗大约4-5克拉的水滴钻,杜蕴仪的母亲爱收集裸钻,她也就多少有了点看钻石的门道。
这个钻阳光下色泽倒是一般,不够白也不够粉。其实杜蕴仪自己的订婚戒也不过才4克拉,不过胜在切割好,D色的净度,也是非常稀有了。
杜蕴仪转过头随口向她提议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打高尔夫吧。
钟箐便应承着随她一起去了。
她俩都是清水湾那个俱乐部的会员,设备都还在,球童开上山之后,杜蕴仪不知想起了什么,对钟箐说:我上次回来,leslie的新电影才刚上映。
《枪王》?
比那还要早,那时候我都还没结婚呢。虽然仍是上扬的唇,但她的眉目却落下来,显得莫名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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