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主人？”齐灏问。

    “你……”

    “谁？”

    “你……啊您！您……”

    齐灏没有应他这句改口。他听得出邱丞宇不是在叫他：对邱丞宇而言，“主人”这两个字不具任何实际意义，纯粹是他自身欲望投射出的虚幻代号，因此它的指向是不唯一的，随时可换，只要条件合适看对了眼，谁都可以成为他口头上的“主人”。就看看他现在这副状态吧，魂颠梦倒，眼睛都舍不得睁一下，真不知他叫过的所有“主人”里，有没有哪个能稍微在他的意识中站一站脚。

    “别逮谁冲谁犯贱，你知道是人是鬼。”齐灏说。

    不过也是白说，邱丞宇根本就不往心里去，他还是那样不规矩但足够厚脸皮，他说：“那你教教我该跟谁犯贱，该怎么犯贱，你教教我呀，我全听你的。”

    “你还用人教？”齐灏拍拍他的脸“表扬”他，“你早都够格带徒弟了。”

    “就让我舔舔脚吧？”

    “你现在只配舔鞋。”

    邱丞宇一听，马上就要动作，他把齐灏这话当成应允了。只是就着眼下的姿势他够不到齐灏的鞋，他小心翼翼，像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把齐灏正踩在他Yinjing上的那只脚慢慢往上端，同时探出舌尖去迎。迎到了，他开始顺着鞋帮朝鞋头的方向舔，一下接一下，一下是一下，绝不逆了角度。

    他特意偏着脑袋，为的就是让齐灏欣赏他舌头的卖力。齐灏欣赏到了，却存心不理会，只用鞋沿磕打着他的下巴，说：“光舔就完了？都是你的口水，给我擦干净了。用脸。”

    邱丞宇简直是把自己粘在了齐灏鞋上，左半边脸刚磨出一层胭脂，急不可待地又将右半边奉上。他就是不起开，哼哼唧唧地明显想要更进一步，但又嘀咕，怕惹恼了齐灏，齐灏连现在这份待遇也不给他。

    事实上他再怎样自觉、克制，也打动不了齐灏：有些奴就是这样，sao起来能让主子受宠若惊，却无论如何无法使你联想到“听话”两个字。他们本性上与“乖”绝缘，他们只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方式在取悦他们自己。

    “嗯……嗯……贱狗给主人擦鞋……贱狗就是伺候主人的……”邱丞宇闭着眼睛喃喃念叨。

    齐灏突然发现，他在做这类本能之外的讨好举动时，似乎总会避开自己的目光。

    齐灏到了也没让他得逞，脚一抽，又踏回原处。

    “啊……主人……主人……”

    齐灏这次更不惜力，全当邱丞宇的Yinjing是根一钱不值的破烂玩具，他想怎么祸祸就怎么祸祸。他只需注意不去过分刺激gui头，那地方太敏感了，稍不留神就容易破皮出血。他的力都是加在jing身上的，因此那根rou棒到最后已经不是柱形了，完全成了扁圆。

    “我Cao，你这鸡巴是他妈什么做的……”

    邱丞宇哪还答得出来，他连呻yin都挤不成调。齐灏观察他的脸渐渐泛红：他在憋气，这是他高chao前的习惯。这时候他不会让任何事物分他的神，要等射了以后他才会大口大口地呼吸，像玩了一次短暂窒息似的瘫软在那里，全身上下各种体ye，被蹂躏得狼狈不堪，嘴里却餍足地叹着气，不是“你玩死我了。”就是“我要上天了。”

    曾经齐灏一看他那样就血气上涌，那样的邱丞宇让他觉得性感极了。性感不一定非要和传统意义上的“美”挂钩，凌乱、窘迫、哭泣、求饶，甚至破败，都可以是一种性感。只是齐灏现在没那么容易被这种性感俘获。

    扫一眼地上，齐灏评价说：“你这浓度不够啊，算不了爆浆，顶多爆汁。”

    邱丞宇倚在沙发边上软绵绵地笑笑，那意思随便你算成什么。他视线不聚焦地望向齐灏，齐灏也看了看他，四目短暂一汇，邱丞宇突然回了神，迷梦乍醒地爬起来去解齐灏的裤子。

    “该我让你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