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筵别过脸，他看上去有些紧张，眼神躲闪着，手心里的血被酒Jing擦试过味道不但没有消去，反而因为擦拭而带到了小妻子的身上——混杂着消毒酒Jing的血的味道。

    不好了。

    秦盛筵站起身，身体几乎僵硬的走向了洗浴室，温水冲刷过沾着血的手腕，暗红的血ye很快就混杂着流水涌入了下水道。

    手洗干净了，但他仍旧大力的擦拭着手腕，知道手心里的皮肤因摩擦的发红也没有停下。

    血的味道还在，在屋子里，在衣服上，在小妻子的身上，无处不在。

    流出来的水是冷的，但流淌过手腕的时候却仿佛仿佛带着难以忍受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屋子里带着淡淡的消毒酒Jing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混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诉，那声音越来越大，不顾他本人的意愿擅自进入秦盛筵的耳朵。

    “去死啊，去死啊！”

    “你他妈的去死啊，贱婊子。”

    他停了下来，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一瓶洗手ye跌落在地，发出了哐当的响声。

    他本以为自己在流泪，但在那一圈带着色彩的泡沫所呈现出的倒影里，他只是神色木然的看着逐渐破碎的泡沐。

    “你，你还好吗？”

    一个小小的身子抱住了他，秦盛筵转过头，自己的小妻子红着脸，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滚。抱住秦盛筵的这个动作似乎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秦盛筵转过头，软乎乎的小妻子慢慢跌落在地。

    他是在问自己。

    秦盛筵看着小妻子泪眼婆娑的眸子，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还是不好呢？

    不坏。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回想起一些糟糕的事情，具体的他其实早就记不清了，模模糊糊的，隐约中只知道有一个女人在哭，泪水混杂着刚刚流出来的鲜血，混杂着屋子里消毒酒Jing，很不好闻。

    他看着眼前的不停的流着眼泪的小妻子，对方身上还带着那个男人的味道，准确说是Jingye的味道，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闻到了，小妻子身上的Jingye味，即使隔着衣服也能闻得到。秦盛筵准确来说对那种味道并不喜欢，似乎是它也象征着某种令人懊恼的回忆，但比起血的来好好了不少。

    秦盛筵看着面前脸颊红红的小妻子摇了摇头，滚烫的泪珠一颗颗滚入了秦盛筵的手心，渐渐化开。

    为什么要哭？

    秦盛筵看着手心的泪痕微微的皱起了眉，泪水对他来说总跟疼痛画勾，难道是刚才那家伙弄疼了苏木瑾吗？还是受了伤？

    秦盛筵思索着，空气中血的味道让他的脑子乱乱的，几乎无法思考。

    苏木瑾低着头，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滚，体内的Jingye顺着xue口流淌，沾shi了裤子。

    “夫君是讨厌我吗？”

    小妻子呜咽着，慢慢抬起头，眼角红红的，看着面前有些慌乱的秦盛筵。

    讨厌？

    秦盛筵看着面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小东西。

    他不讨厌他，他不光不讨厌还喜欢吃这小东西给自己做的菜，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他很高兴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秦盛筵摇了摇头。

    “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他补充，屋子里消毒酒Jing的味道变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小妻子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靠近——

    嘴唇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堵住了，秦盛筵没反应过来，锐利的牙齿刮擦过小妻子嫩软的口腔，血流了出来。

    苏木瑾喘着气，眼眸shi乎乎的看着眼前的秦盛筵，呼吸急促了起来。

    先前抹进去的东西起了作用，花xue里一阵阵的发痒，正淅淅沥沥的往下淌水。

    苏木瑾眼角红红的，他喘着粗气，整个人都几乎挂在了秦盛筵身上。

    小妻子身子滚烫滚烫的。一旁的秦盛筵也并没有好多少，苏木瑾软乎乎的靠在他的怀里，磕破了的嘴唇正往下淌血。血腥味沾满了口腔，并且还一阵阵的从小妻子的嘴边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