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狗被扇了一巴掌，要是狗是个人的话，现在的情况就是沉钰抬屁股无情，扇了炮友一耳光。

    “你刚刚舔过那么脏的地方又来舔我嘴唇，好恶心啊。”

    狗怂兮兮地缩了一下，耳朵耸拉下来，眼睛委屈地觑着沉钰，静止几秒后，狗跳下沙发夹着尾巴走了。

    狗灰溜溜的背影十分落魄可怜，沉钰看着，心里又气又有些后悔，想把狗叫回来却拉不下那个面子，直到听到洗漱间的哗哗水声，水声停了之后狗从拐角跑出来，嘴底下的毛shi漉漉的，还滴着水。

    它没直接跑到沉钰跟前来，而是路过阳台的时候跑到阳台上甩干了shi漉漉的毛才又爬上沙发和沉钰挤在一块，狗乖巧坐着，眼里亮晶晶地看着沉钰，狗嘴张开哈着气吐出舌头，像在说自己已经洗漱干净了。

    沉钰心里莫名一酸，脸上还习惯着表现出嫌弃的意思来，“你脸皮好厚。”手却主动紧紧搂住了狗。

    “小狗，要舔就舔吧。”

    二十三、

    小狗，小狗，有些熟悉的呼唤。

    狗愣了下，脑袋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和话语。

    月如弯钩，有仙人从天上踏风而下，被昏黄的月色虚化了脸庞。

    “混人血的狗妖？天生有法力却被凡人欺负得快要死，真没用。”

    “不过你我倒是有缘，我原本被徒弟缠在宗门不得出来，也不该来这一趟，结果临时有了事，碰巧路过这儿，碰巧看到你被人欺负。”

    “‘霞散绮，月沉钩，帘卷未央楼’，既没有姓名，如此，以后便唤你沉钩。”

    “沉钩，小狗，你又是半人半狗妖的血统，哈哈，这般倒也是很巧。”

    “如此看我作甚？不高兴么？不高兴也没有用，你被人欺负成那样都不知道还手，就是条丧家犬罢了。”

    “小狗，这些人的命我都给你留着，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你再回来找他们，有仇报仇。”

    画面一转，狗终于在记忆之中看清楚了那张脸，那是沉钰的脸，脸上却是更为冷冽而高不可攀的神情，而他所坐的塌下，跪着一个黑衣少年，抱着沉钰的腿哭得无比伤心。

    “师姐说你要丢了我，师父不要丢下我，我要永远当师父的小狗。”

    “没出息，哭什么哭，你师姐开玩笑的你也信，你再哭我真要把你给扔下山。”

    嘴上说得狠绝，沉钰还是将少年抱了起来，拽住少年的袖子给他擦眼泪和鼻涕。

    “沉钩！你恶心死了！”

    接着，那些画面和声音都像被人按了淡出键，逐渐消失崩塌，替换上来的是截然不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