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总是重复的坐着同样一个梦。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同一片火光,同一位alpha。
“你受伤了!”
梦境里他说着同样的话,提着同样的医药箱,同样的焦急。
乌黑的的烟雾从身后那座宏伟的建筑中散出,尖叫声,哭喊声,警笛声充斥着整片街区,空气震荡不安。
Alpha脸颊上沾着一大块已经干涸发黑的血,手臂上嵌入了几大块玻璃碎片,他拿着对讲机,新生的伤口还在流血,一滴一滴,混入了被焦土染得乌黑的地面。
顾软提着小小的医药箱来到了alpha的身边,他是这片街区街道处医院的护士,辛苦了整个高中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算不上优秀但足够勤奋因此得以按时毕业被分配到离家大约有两个小时车程的医院里工作,那天是他工作的第一年。
Alpha对他的出现似乎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又或许是与其关注身旁这位素不相识的年轻的护士,他更关心身后的火势,一起这一整片的人员撤离工作。
对讲机被火烧过又摔了几次,但好歹完成了它最后的任务。
alpha听着那个即将退役的老伙计里传来的杂声很大但意义重大的反馈的时候,靠在布满涂鸦的破旧墙面,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应该只是重大危机处理完毕后身心得到放松所带来的嘴角上挑,却让一旁正在为他包扎的年轻Omega红了脸。
顾软立马低下头去,盯着alpha可怖但并未伤及骨骼的伤口,胸膛里的心脏怦怦直跳。
他紧张极了,连平时擅长的伤口处理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当时周遭其实并不安静,但Omega却有些疑神疑鬼,他担心听力甚好的alpha会听见自己胸膛里那悸动不安的心跳声。
“弄好了。”
顾软将绷带固定好,抬头看着alpha棱角分明的侧脸说到。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够不够大,那一刻他好像已经丧失了对声带的管控能力。
“脸,需要帮你弄下吗?”
虽是这么说,Omega的职业素养迫使他用镊子夹了一小块酒Jing棉出来,轻轻的擦拭着alpha脸上的伤口,也就是在这时候,alpha转过头看着他。
那是顾软第一次和除了母亲之外的alpha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对视。
Alpha的瞳孔是纯黑色的,里头清晰的倒映着眼前这位稍显慌乱的Omega红透了的脸,他看着顾软,那双眼睛黑得透不出一丝一毫的光亮,将顾软的视线紧紧的锁住,紧接着他垂下眼,表情略微变得生动了起来。
他接过了顾软手中的酒Jing面,在脸颊上擦拭,埋藏在血污和焦黑之下是一张年轻的过分的脸。
“谢了。”
Alpha说到,他看着已经处理好包扎好的手臂,像是对Omega的Jing湛技艺感觉到了些许意外,纯黑色的剑眉微微扬起,那双纯黑色的眼眸再度看向面前紧张的快说不出话的顾软。
“弄的挺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脸颊上的血污。
伤口不大,但酒Jing棉擦拭几遍后就脏了,被他扔进了一旁被烧的焦黑的垃圾桶里。
沾染着血和污渍的酒Jing棉在空气中划过了一道光滑的弧线,落入桶中。
砰。
顾软醒了。
Alpha,酒Jing,血和警笛声都随着那个落入垃圾桶的酒Jing棉飘散。
Omega摇摇头,他总是在这种时候做着这样一个同样的梦。
他对此并不懊恼厌烦,相反的,他喜欢这个梦,喜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听着那位陌生的alpha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夸奖他弄得挺好的。
每当重复道那几个关键的片段的时候,Omega的身体就热热的,就好像里面盛着满满的木炭,每每经过那些片段的时候,木炭就被点燃了,火苗冒了出来。
顾软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发情期前的预告,身体在告诉他,要注意点了,该吃药了又或许是该找个人了,找个alpha或者是beta来度过这一切。
他所做出的选择是慢吞吞的爬起身,熟练的从床边找出了一盒拆封过的药物,到了一大把在手心,混着桌面上已经放凉了的水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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