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荆夜抱着人形四五岁大、有兽耳和尾巴软软糯糯的徒弟，做到床边思索片刻，决定跟凡人一样给他取个名字－－

    “以後你就叫狗腿子。”

    小狼崽还不会说话，也不懂名字的意思，只是咿咿呀呀的抱着人不肯松手，shi漉漉的双眼委屈地盯着他。荆夜摸摸狗腿子的兽耳，捏捏脸颊，一手又摸向他吃剩、尚有余温的食物，划开颈部，赤红ye体汩汩流出，沾满鲜血的手指放到小狼崽的面前，命令道：“乖、舔乾净。”

    狗腿子听话地舔去荆夜手指的血ye，原本乖顺的眼眸变得暴戾，发狠地一口咬去带血的手指，但断面却不见鲜血涌出。

    荆夜不气不恼，笑道：“拿去啃吧，小浑蛋。”

    凝聚妖气，断指处重新生回完好的指头，留在小狼崽嘴里的仅是几根沾血的木头。

    要是再用手去喂，怕是几根手指都断不完。荆夜在不断流出的血ye中混进自身妖气，ye体化成一颗颗小红果，捡起後塞进狗腿子的嘴里，顺便把断指拿走。

    小狼崽吞下小红果，下秒痛苦地紧抓住他的衣，骨头与内脏彷佛被燃烧，疼得冷汗直冒、身体颤抖，难受地往荆夜怀里蹭，眼泪滴滴答答直落。

    荆夜将小狼崽搂进怀里，抚着背，引导体内过多而横冲直撞的妖气顺着经络行走，进入丹田汇聚妖气，随着时间流逝，妖气逐渐平复，充足的妖力让小狼崽的身体也长大了些许，没有兽耳与尾巴，已是约九、十岁的样貌。

    他擦去孩子身上的汗水，从乾坤盒中取出布料，以妖力编织衣裳，直接套到对方身上。

    “来，叫师父。”

    “师呼。”狗腿子软软地喊了声，像从前还是狼形那般蹭着荆夜。“亲亲，师呼。”

    “不行，你太嫩了，亲一下就会死。”荆夜挡下索吻的小狼崽，才刚当徒弟就想成为食物，这等Jing气连塞牙缝都不够。

    狗腿子委屈地冒出兽耳跟尾巴，只好舔舔脸颊。

    荆夜想，该从说话和做人要遵守的规矩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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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夜：叫师父。

    狗腿子：师呼！

    02

    荆夜虽然本身为树，但因生於宫中庭院，在种种因缘下成为妖，化成人形时能如人言语。

    可狗腿子不同，是靠着他的妖气，在十年之间成妖化人，连狼都做不好，现在还学人当妖怪罢了，养宠物不就是这麽回事？反正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来解闷。

    “桂花糕。”

    “桂花糕！”

    “糖葫芦。”

    “糖葫芦！”

    “烧饼。”

    “烧饼！”

    他牵着孩子软软的手，带着人去街上长见识，买点吃穿用的，教他说话，听着软软糯糯的声音牙牙学语，他曾听闻养宠物能舒缓治癒身心，想来也是有几分道理，毕竟徒弟蠢得很可爱。他擦擦狗腿子脸上的碎屑，道：“喜欢吃就说‘好吃’。”

    “好吃！”孩子抬头，傻呼呼地笑道：“师呼好吃！”

    ,

    荆夜想起初次嚐到血味的狗腿子咬断他的手指，啃了半天大概是忘不了那个味道，便说：“想啃木头的话，回去折几枝送你。”

    “谢谢师父！”]

    嗯、很听话很可爱。荆夜宠溺地摸摸头，顺便把狗腿子不受控制冒出的兽耳拍回去。

    小狼崽学习不快也不慢，喊最多次的词就是‘师父’，偶尔学习到一半耍赖不学，也任由对方在地上打滚装可怜，再抽个几鞭子让他乖乖听话继续学，直到小狼崽真可怜兮兮求放过才真放过。

    毛软，手感油光水滑。荆夜揉着狗腿子身上被他打疼的部位，用妖力消肿，看着已跟成狼差不多大小的小狼崽被摸得舒服，翻过身露出肚皮，摇着尾巴求继续摸。

    ]

    披着狼皮的狗。他加重手的力道，用力摸深黑的皮毛，又捏捏爪子的rou垫。

    再等到他大一点，就能学点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