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惜郑涵元并不想搭理他,意思意思回了个笑,托着下颌,视线绕过纱幔和栏杆,落到了外边。
“这也没法,凑合着吃吧,横竖我们也算不上来吃东西的。”杜二郎讨了个没趣,另一边的温七娘笑yinyin的,“你说对不对?”
“谁说不是来吃东西的?”郑涵元让闺中密友看破心思,略有些恼,瞪了温七娘一眼。
温七娘笑了一阵,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一下:“好好好,你是吃东西的,我可不是。”
“那你是来干什么?”又有个面生的贵女开口,“莫不是来看哪家郎君?”
这话有点调侃的意思,温七娘却不恼,仍是笑着,一口应了:“对呀,今儿雁阳郡王回长安,要不是星月楼临着朱雀大街,我才不来呢。”
长安城里自有个圈儿,世家权贵盘根交错,再不愿意和人来往,也不能真什么都不参加。谢忘之的出身摆在这儿,不得不请她,她没什么攀附的心思,本来算个添头,忽然听见李齐慎的封号,眼瞳一缩,不自觉地坐直几分。
孙远道敏锐地察觉到,凑近一点,装作递点心盘子:“怎么,谢娘子是不知道这事儿?”
“谢谢。”谢忘之礼貌地推拒,“我确实不知道。”
“那若是不介意,我同你说说?”
谢忘之看了孙远道一眼,迅速垂下眼帘,摇摇头:“多谢好意,不过我听七娘说就行。”
孙远道纵横长安城,这么多年只在谢忘之这里碰壁,偏偏这小娘子美貌动京华,他一面恼,一面又觉得谢忘之垂眼沉默的样子美得不忍心发怒。他憋了会儿,摸摸鼻尖上的灰,摇摇扇子:“行,若是哪儿不明白,我再同你说。”
谢忘之应声,不说话了。
这边没声音,那边温七娘的声音就格外明显,她声音清澈,音量不大不小,听着挺舒服:“……按规矩,雁阳郡王该在丰州守着,不过今年陛下好像打算让各地节度使都进京贺寿。此外年前突厥人犯边,宁王带着郡王把人赶了回去,算是立功,这才回来呢。”
“我听说如今的突厥人只是借个名头,地痞流氓罢了,立什么功?”杜二郎见不得温七娘夸,生怕勾了郑涵元的心,“你再说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我阿兄说,这支是突厥西部的直属,当年逃窜去漠北的,这回是想回来报仇。可惜碰了个钉子,不仅没报成仇,”温七娘故意吊人胃口,顿了顿才说,“全军覆没不说,那一小支的可汗还被郡王吊死在他们帐前。”
“……那他受伤了吗?!”
这消息吓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且语气急促,好像和雁阳郡王是经年的朋友,乍听见这消息,急匆匆地想确认。
在座的人一愣,视线一动,齐齐移向开口的人。
谢忘之霎时知道自己失口,刚才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但她不能大喇喇地说她和李齐慎是什么关系,只能解释:“突厥人多凶徒,我……问问而已。”
“瞧瞧你们,一个个脸色煞白,还不如咱们忘之。”温七娘在临座一个郎君脸上戳了一下,给他吓得苍白的脸留了个指痕,继续说,“这我不知道,磕着碰着或许有吧,不过应当没大伤,不然这回也来不了长安城。”
“……我明白了。”谢忘之点头,低声说,“请继续吧。”
没人知道谢忘之和李齐慎的前缘,这就算是个小插曲,温七娘没在意,继续说。反倒是边上的郑涵元直觉不对,侧头看了谢忘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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