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秦若溪将她的包包往上提了提，放回肩上，她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子，平视着眼前的男人。

    “就要结束了吗？”

    她清脆的声音有那么一刻的扭曲，粗犷了几分，难以看清的喉结在丝带下面滚动了两下。

    秦争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当然。”

    秦若溪扬起头，难以自控般浅浅呼出一口气。

    “祝你享用愉快，父亲。”她压着调子，低沉到沙哑。

    秦争并没有多说话，还是回答了一句当然。

    秦若溪自知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最后多看了车子一眼，目光里有着喜悦和激动，还有一丝近乎没有的惋惜。

    随即他格外利落地转过身，毫不留恋地走进了他的公寓里面。

    秦争并没有收回他的微笑，直到秦若溪的身影彻底消失了，他才走到另一边拉开了车门。

    冷风才漏进了一瞬就被掐断了，秦争坐回椅子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林凌并没有什么抬头的欲望，他恹恹地半眯着眼睛，这一天他滴水未进，从头到尾唯一咽下去的东西还是自己分泌出来的口水。

    持续的侵犯和接连的高chao让他甚至有点缺水，双唇尽管红艳却也干裂了开来。

    整个人都格外的不舒服。

    “没事。”秦争抬手揉了揉林凌的头发，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犹如在安抚自己的宠物般，“很快就好了，不会太难受的。”

    林凌强撑着睁大了眼睛，讷讷地再次问道：“父亲，为什么？”

    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一天，在这一天

    他眼睛眨了眨，泪水干掉后紧巴巴地绷着皮肤，到这个时候他却还能再冒出一点眼泪。

    秦争的大手格外的温暖，他用力摸了下林凌的脸，竟奇异地消掉了那些脏污的痕迹，随后他收紧了风衣，并且从后座拿了一条厚毯子压在上面。

    暖意一点点攀附上来，原本濒临绝望的心也渐渐安定了。

    秦争重新发动了车子，同时关掉了音乐。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一个原因的话，那很抱歉。”他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过，说出的话语带着种奇怪的强调，林凌听得仿佛被电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你。”

    “但是呢，”秦争踩下了油门，重新挂上他的微笑后转过头，“林凌，你可以自己去找。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林凌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在已经被秦争强暴了的现在，乃至接下去他还要继续被他占有的现在，秦争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他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父亲。”

    秦争专注看着前进的方向，淡淡地回答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放心，不会多复杂的。”

    他加重了说“人”时的语气，惑人的紫色再次在他的眸中一闪而过，像是预兆什么。

    在经过先前的闹市区时，秦争借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和林凌的走神，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不会舍弃我该有的权利。”

    林凌并没能听清他的话，现在他的世界似乎都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依旧兴奋地尖叫不已，另一半则害怕到失去言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隐隐约约林凌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又在抓住它之前觉得那不过是个错觉。

    黄昏散去后夜晚飞一般的降临了，街道上的点点星火顶不住坠落下来的黑色天幕，车子掩藏在其中，往郊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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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是个还算古老的家族，往上据说有千年的历史，悠悠的古宅至今都屹立不倒，庇护着子子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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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现在那所宅子对林凌而言并不什么安心的家园，反而是囚禁他的监牢。

    林凌完全没有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直到他被秦争环抱着离开椅子他才惊恐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攥住了秦争的衣服。

    因为在椅子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他的手指被勒出了一些细细的红痕，交错开来有种异样的美感。

    “安静，安静。”秦争用了一个优雅的公主抱，同时尽可能地让林凌贴近自己，哪怕厚毯子已经把他包了起来，“我们很快就回家了。”

    “回家就做”在看到林凌恐惧的表情后，他的笑容定了一下，“我们该做的事情。”

    秦争换了个说法，把那句“我们喜欢的事情”吞进了肚子里。

    尽管没什么太大意义，可与其让猎物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更希望林凌能稍微顺从一点，至少不会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