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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扉把碗搁在一边,口水巾取掉,油纸扔去角落,给花溪擦了擦嘴角,小心翼翼放下来,盖上被子,头发理好。
“花溪。”闲着无聊盘腿坐在床边与花溪唠唠嗑。
器灵说植物人其实能听到外人说话,她们只是动不了而已,所以有空没空都爱这么坐着说说话。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朋友。”
【他欺负人家来着。】器灵偶尔会添油加醋。
“胡说。”古扉纠正它,“我那是拉拢他。”
【把人家吊在屋顶上就叫拉拢?】
古扉狡辩,“那叫考验。”
他把花溪藏在身边,“你别听那家伙乱说,它可坏了,老爱污蔑我。”
器灵:【……】
倒打一耙他倒是做的很好。
“他还有个朋友叫王卿。”古扉正经了些,“这个王卿我有点印象,他挤掉了摄政王好几个得力干将,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样的人我该不该去拉拢呢?”古扉有些发愁,“万一人家也觉得我被摄政王和丞相还有梁将军夹馅饼一样挤在中间动弹不得怎么办?”
“不过我记得三年前他连中三元,惊动了许多人,丞相邀请他参宴,他没去,梁将军也来拉拢,他没肯,就连摄政王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
“你说他是想抬一抬自己的身价,还是清高当真看不起那三人?”
抬身价有可能,看不起那三人不可能,没人敢看不起三只猛兽。
“亦或者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没看清局势乱来?”
能连中三元,底子肯定很好,不可能连朝廷局势都看不清。
其实那些学子在没进朝堂之前,私底下都会做朝廷的功课,所以这个可以排除。
“还有一种可能,他在等别人。”
这三个人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心中另外藏了一位主子。
“可惜后来没有等到,于是找了摄政王当靠山?”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么问题来了,他心目中的主子是谁?又在等谁?
三年前古扉初登基,年纪尚小,没看懂这层意思,不知道现在看懂还来不来得及?
祈祷不是他多想,是确有其事。
“监察院是皇帝的耳目,没了监察院,皇帝就像被堵住了耳朵,捂住了眼睛一样,成了瞎子和聋子。”
“这么重要的位置,我该不该冒险?”他心里其实有一点迷茫。
【去试试吧,万一你想的是正确的呢?】器灵劝他。
本来没这么觉得,他这么一说,像模像样,就好像真有这回事似的。
“万一不是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就假装路过。】
古扉:“……不愧是你。”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古扉心情重新晴朗,又开始琢磨着给花溪扎辫子,画个妆什么的,不过想想花溪整日躺着已经很难受了,没舍得动手。
毕竟是把他养大的人,他还是很心疼花溪的。
古扉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完了给花溪按摩,还跟以前一样,隔着被子,几年如一日,一天都没有偷懒过。
摁完把她抱去廊下晒一晒阳光,花溪躺在摇椅里,像个睡美人一样,还是那般美好,光是看着都觉得幸福。
人这辈子,有花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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