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红着脸颊,捧着男人的手表,静静地听指针跳动的声音。
那声音很细微,叶尔将手表更贴近耳朵,一边认真地听一边想着男人的事。
叶尔从小到大从没有恋爱过,也没对谁动心过,他也不知道啥叫爱情,只知道听爹娘的话,要找个女孩结婚生娃。
叶尔又翻了个身,将手表贴着鼻子,像个痴汉一样嗅闻,似乎想捕捉男人的气味。
叶尔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闻了一会,害羞地用白手帕把表包好,小心地放在枕头的旁边。
现在已经是晚上三点了,他要睡觉了,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呢。
一想到明天又能看见亲了他的男人,他就开心在被子里扭来扭去,跟发春了似的。
等稍微有了点睡意,突然一通电话打来。
叶尔拿起手机,来电是他爹,用村长家的手机打来的。
他连忙接通,他爹在那头就嚎起来了,“二娃啊你哥他你哥他出事了哇呜呜呜”
叶尔生生吓得一身冷汗,跟着慌了神。
村长抢过电话说,“你哥不是到县里治下面吗,回家就发炎了,医生说要截断不然要感染,你爹娘死活不干说要传宗接代用,哎你快回来劝劝吧!”
叶尔急的瞬间飙泪,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就坐火车往老家赶,他给老板打电话,老板不接,他只能发信息,说自己家里出事了,明天请一天假,后来一定回去。
他想着牛郎店跟普通公司应该差不多吧,应该可以请假的。
等叶尔到了村子,他爹娘在村长家抹眼泪,见叶尔回来了,他娘也不管他二儿子脸上的伤,直接拉着他去看他哥。]
他哥的下面伤的很严重了,村医说再不割了就要出人命了。他爹娘也是爱惜儿子的命,听了也不敢再想传宗接代的事,直接让医生割了。
割完老两口哭得死去活来,还责怪起二儿子了,说要不是他进城,大儿子也不会买拖拉机,不买拖拉机就不会断了命根子。
叶尔低着头,任由他娘捶骂他。
而他哥在清醒过来,得知自己的命根子没了,他哥彻底自闭了。
家里闹哄哄的,吵得乌烟瘴气,他爹娘把断命根的事全怪在叶尔头上,叶尔生性懦弱,看着大哥变成这幅样子,也难受地哭个不停。
就这样折腾了一天,叶尔心力交瘁,不得不把所有存款交给爹娘,又答应会赶快娶媳妇,总算是让爹娘安生下来。
但他说要回城,他爹娘却似乎不干,偏要让他陪着他哥,怕他哥寻短见。
叶尔愚孝,又瞧哥哥实在可怜,于是只能陪着。
就这样叶尔在乡下呆了一个礼拜。
等他再回城时,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叶尔满心欢喜地回去,到了牛郎店,门口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他又去找老板,老板还是那副样子,烟熏妆,瞧不出本来面目,一看见他就笑眯眯道,“家里的事解决了?”
叶尔羞愧道,“对不起老板我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
老板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反正从你工资里扣。”
叶尔心里记挂着男人,有些害羞道,“我没有肖总的电话也没跟他说,他会不会怪我”
“怪你?怎么可能呢。”老板笑容灿烂。
叶尔总觉得心里不安,他想着男人或许会怪他吧,到时候男人打他屁股,或者把他吊起来欺负他,他都能忍受的。
叶尔又害羞地问男人什么时候来。
老板玩着指甲,漫不经心道,“他现在就在这里,只是有别人陪了。”
叶尔的心脏慢了半拍,脸色瞬间苍白。
“先生他”
老板嘲讽道,“你不会以为肖总会一直守着你吧,你以为你是谁?”
叶尔整张秀脸都白了,身子不住发抖。
他还是太纯净太稚嫩,他以为男人会等着他,可结果却是自己只是个商品,没有按时出架时,男人就会选择其他,毕竟没有人会是谁的唯一。
叶尔呆滞地望着老板。
老板无聊道,“我很忙,你要是没事就可以回家了,反正肖总包了你一年。”
叶尔却一动不动,渐渐的,那双漂亮的杏眼蓄满泪水,他哭了,泪水大颗大颗滚落,秀脸痛苦的扭曲着。
老板被他哭得心烦,没好气道,“出去出去,别在我这里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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