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走了之后,原本就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更空了,易文柏现在连每个星期周五的期待都没有了,心里顿时也变得空了。易尘去了异地,到了之后给他打了电话,又拍了几张当地的火车站的照片给他,跟他说“好多人”。
学校还没开学,易尘大约是要去做暑期工的,易文柏都不知道他要住在哪里,心里担忧,就给他的银行卡上打了许多钱。易尘收到钱后跟他道了谢,一天之后又给他发了宿舍的照片。
窄小的铁架床上只铺着一张凉席,放着一个枕头,易文柏看了心疼,都不知道易尘能不能在这张床上睡开,担忧的话打了出来,又被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怎么能表示心疼呢?难道真的答应让他回来吗?
易文柏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编辑了短信发过去——不用那么节省,钱不够用的话我会转给你。
易尘很快回了信息——够用的,谢谢。
易文柏没有再回信息,看着寥寥的几行字发呆。他其实知道易尘比他想象的要成熟得多,或者说比他都要成熟,是那种丢在外面去一定会让自己过好的人,不像他,离了这个温暖的蜗牛壳,对外界简直毫无适应。
两人无套做爱后的第二天他难得的下了山,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外面人很多,他拿着那个盒子,脸色憋的通红,低着头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倒像是来偷东西的,结账后又匆匆跑回去。
回去之后他赶紧吃了药,虽然他的体质不一定就会怀孕,但似乎女性的器官他都齐全,第一次被内射后他还没有意识到要吃避孕药,但幸好没有怀上,这次他不得不谨慎点。
因为易尘实在是射的太多了,多到把他的身体灌满,似乎现在走动的时候,雌xue里都会流出黏糊糊的ye体。
他不允许在自己没有承认这段关系的情况下,弄出一个孩子出来,那样根本毫不负责。
易尘走后他空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让自己忙碌了起来,多接了一些插画,多接了一些剧,就连院子里都多种了些菜,菜吃不完的话他就多种了些花卉。松树慕每天都在线,经常会跟他语音聊天,某一次笑着问:“你现在怎么那么多时间了?看你接了很多剧,什么时候我们一起来接一个剧?”
易文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但没有答应他一起接剧的要求,含糊的应付过去。他的心里乱糟糟的,本能的对感情远离,所有的好感都会让他惶恐,害怕迎来未知的人生。
但经历过激烈性爱的rou体即使再忙碌,也无法将那些不可告人的欲望赶走,他有时候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睛一闭上,就是那些和养子旖旎做爱的情色画面,身体逐渐散发出热度,不可告人的地方变得shi哒哒的,就连内裤都被浸透了。
易文柏控制了好几次,每次不是洗冷水澡就是掐自己的大腿,为此还生过一场病,松树慕跟他通话的时候发现出不对劲,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惶急,问他的情况,让他赶紧吃药多休息。易文柏不觉得这是什么大病,但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他迷迷糊糊的接了个电话,似乎是易尘的声音,他有些疑惑,毕竟两人平常都是用短信交流,很少打电话。他忘了自己说些什么,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直到门铃声不断的响起,他才醒来去开了门。
家庭医生李阿姨背着药箱走了进来,一边帮他量体温,一边准备药水,易文柏烧的脸颊晕红,还想去给她倒水,被她制止了动作。李阿姨有些无奈,“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舒服不会提前通知我?我好歹每年都从你这拿一份工资,也让我出份力不是?还得小尘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
易文柏被说的有些委屈,“我以为只是小感冒,我吃了药的。”
李阿姨又念叨了几句,她是易文柏母亲的好朋友,从小时候就给他们家当家庭医生,对易文柏跟对自己的儿子似的,后来易尘来了,对他也很好,只是易家两父子身体素质都很好,一年也难得生一回病,李阿姨又要在医院坐诊,所以很少上门。
易文柏烧到了三十九度,打了退烧针之后就好多了,又吃了些药,被李阿姨带到楼上继续睡觉,她也没有走,自己找了个客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还给他熬了粥。
易文柏并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此后欲望来袭他都不敢再去冲冷水,只能忍耐着,或者找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等失效的时候,他开始想想易尘送给他的东西。
其实那个东西在易尘走了后易文柏就去看了,拉开抽屉后他根本没有想过会是那样的东西,看到那根粗大的黑色假阳具时,他整张脸羞的通红,几乎不敢看第二眼,匆匆的将抽屉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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