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许多年没有见过了,那时候舒弟还因为被我的马儿惊到,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呢……谁能料到,转眼已成了晋王。”
南河:……卧槽?还有这种老底儿啊!
虽然不知道这秦璧的话是真是假,但反正当年的人不是她丢的,南河只作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笑。
南河自认如今这张脸,笑起来也算是讨人喜欢,却不料秦璧神情却似乎有些不忿,微微转过头去,没再瞧她了。
秦其倒也不见外,和她坐在桌案对面,道:“既然来了,咱们便早些进入正题。只是舒怕是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不如把乐莜也叫过来吧。”
乐莜也在带兵到旧虞驻扎后,只身快马赶来了少梁。竟然还比他们老弱病残的车队要到的早上半天。
乐莜进来后,秦其也是一副“又不是没打仗你怎么又胖了”的神情。
乐莜神情竟有些激动。
毕竟秦晋两国几乎每一两年都要会谈一次,近些年都是淳任余带着白矢和乐莜前来,如今晋国局势有变,再次和乐莜同行的已经变成了当年的太子舒,他心头也有些感慨。
而且乐莜当年被重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秦其曾在淳任余面前夸赞过乐莜打仗带兵的灵活。
这桌边一坐下,南河、乐皎、秦璧与秦其四人。但交谈之间,这简直都快成一家人了。
秦其二十多岁继位的时候,因他并非嫡长,秦国境内又有小宗对她不服,正式的继位大典上竟然有大半公族缺席。淳任余那时候也不过二十多岁,继位不过三年,竟亲自来到秦国,以晋王身份在继位大典上替秦其驱车。
若是魏国那般占据成周、逐渐强大的中原正统王国,继位大典上怕是要有两三位国君前来替他驱车牵马,以示对王的承认与尊敬。
秦国那时候毕竟是边陲弱国,能有晋王前来驾车,对当时在秦国地位不稳的秦其而言,可谓是长足了脸面。而后秦其与淳任余几十年前一直密切联络,相互交好,俩人都对各自朝廷上的大臣能将了如指掌,对自个儿家事甚至都会偶尔通信谈起。
南河也不得不佩服,在如今各国说翻脸就翻脸,四处倒戈的情况下,能有这段秦晋之好,非要这二人都坦荡真诚不可啊。
宫人走上来,将绘在绢布上的巨大地图铺开在地面上。
秦其拎着剑鞘,踩在了铺开的地图上,道:“魏国集结了多少部队,你可有消息?”
南河:“目前还不清楚,但楚国在上阳的驻军似乎对此颇为紧张。我们消息毕竟没有楚国灵通,但楚国似乎都如临大敌的应对,至少说明魏国绝不是闹着玩玩。”
秦其:“但楚国驻扎在上阳的,可是将军商牟,此人虽然年轻,却是楚王心腹,且行军打仗风格十分稳健,应该更擅长守城。”
蓝田君秦璧也没有坐下,她也起身,站在地图边缘道:“曾经我们在巴蜀地带与楚国有过冲突,楚国筑城十分坚固完备,如果楚国在上阳已经筑城完毕,又屯有粮草,魏国就算是带十万大军围住上阳,怕是也打不下来啊。”
蓝田君在秦其子女中行四,也是家中唯一一女,上头三位兄长中有两人战死,她与太子旷就成了秦其的左臂右膀。女子虽不能出入朝堂,但在国家之中拥有权力、封地,左右政治并不是稀罕事。
但像蓝田君这样出入沙场,成为军中大将的女子还是极其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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