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都是表面的。
楚怜若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也不会下去和他玩这些戏码,聊这场无意义的天。
同时她也清楚,和她看似谈心的陈墨,也不是百分百的他。
那个男人不是善类。
各怀心思罢了。
“那个针孔录音器不出意外可以在他身上待三天,够我们知道一些事情。”
“怜姐厉害,你把东西贴在他哪儿呢?”
“衣领侧面。”
借火是个很好的契机。
手指贴合他的,两人在昏暗的过道,视线齐齐盯着相贴的烟头,盯着对方。
那种氛围,旖旎酝酿。
最适合做一些没人察觉的事情。
那可是他主动提的,不能怨她。
“只不过,他说的有些话让我觉得不是很舒服。”
柯繁转过头,八卦地问:“他和怜姐说啥了?”
楚怜垂着眼,也不说,把手里剥落的橘子皮都丢到垃圾桶里。
塞了一瓣到嘴里。
很酸,酸到顶。
什么呢。
上过床吗?
一个很冒犯的问题。
她脑海里又想起过道下,陈墨手里夹着烟,摆着公子哥的架子,随口问的那么一句。
楚怜碰过很多男人,很多不讲规矩、没有素质的,甚至有些难摆平的,口出狂言的,都有。
唯独这么一次,像他这样闲淡的口吻,问出这么个问题。
像相熟相知的旧友,自然而然,对双方熟悉。
他熟悉她这个人,熟悉她的一切。
这种被人把握的感觉很不好。
楚怜淡道:“没什么,就是以后别让他落到我这里。”
柯繁笑了:“其实他也没个什么特别的,就是现在有钱有势,圈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讨好给他起了个太子爷的称号,你不知道吧,他从牢里出来以后的那两年,搞垮了不少以前压在他头上过的人,他以前还是混子的时候不少人看不起,他眦睚必报,都还了回去,之后不少人跟在他屁股后头腆着。”
楚怜哦了声,随口问:“都是谁?”
“不知道,得罪过的吧。”
“他以前的抑郁症就是因为这些么?”楚怜说:“一个敢得罪那么多人,这么拽的人,不像会重度抑郁的样子。”
“谁知道呢。”
可能有病的人就是这样,旁人看不懂。
柯繁说:“那边有声音了。”
楚怜看了过去,拿出纸巾擦干净手,走过去,身侧微微靠着桌沿边。
垂眼冷情盯着界面。
一串乱码。
一堆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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