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珩单手顺势撑在桥柱上,余颜汐被他抵在原处动弹不得,看着他洋洋自喜的模样,她原本想要推开的手收了回来。
她淡淡一笑,顺着说了下去,“嗯,不仅知道,还捂热了冰冷的心。”
湖岸边的一双白鹭扇动翅膀,展翅飞到空中,在柳枝摇曳中渐渐远去。
柳树下,余颜汐靠在梁景珩肩上,在湖边赏着春景。
春光无限好,桃红柳绿水波荡漾,一派祥和美景。
梁景珩牵着那温软的小手,同她并排走在街上,满足道:“汐儿,我很早就想带你上街逛逛,从长街这边走到长街那边。就像现在一样,牵着你手,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比官场上的沉浮好上千万倍。”
余颜汐有些心疼,“傻瓜,你终究还是要担起肩上的担子。”
梁景珩看了她一眼,“有朝一日,朝廷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自是义不容辞;但现在,我只想当个闲散百姓。”
街上人声嘈杂,但是梁景珩一字一句的声音全然不落到了余颜汐耳中。
不知不觉,到了余颜汐熟悉的铺子面前。
“还去这家买布料?你难道不知道这次瘟疫就是这余家二女儿下药平生出来的祸事吗?”
余家丝绸坊店门口冷冷清清,一妇人拦住另一个打算进去选布料的妇人。
“是这家?!”那妇人惊讶,片刻之后啐了一口,怒道:“呸!这家还有什么脸面在临州继续待着,他家的丝绸,我从此再不买。”
“饶是你同我讲了,不然我可要白白把银子送了进去。”
两人远去,周围行人对余家丝绸坊皆避之不及。
余以柔下药被当众揭发,自尽而亡,事情传遍临州,万淼让余怀山将尸身领了回去,然而余怀山并没有让余以柔入祖坟。
停在铺子外面,梁景珩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早跟我没关系了,何必自作多情。”余颜汐不愿提及,谈不上是豁达,言语中多少有几分伤感,“进去了又能怎样?大眼瞪小眼,谈不上几句便又吵起来了,扰得两人都不高兴。”
“走吧,去别处逛逛。”她挽上梁景珩手臂,大步跨过铺子。
“颜汐。”
余怀山听见铺子外面又有路人在谈论瘟疫一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余以柔自尽之后,铺子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近日来一单生意都没有开。
他已经有了离开临州去别处经商的念头,今日到铺子里来是清点货银的。
听见外面又在指指点点,余怀山打算把门关了,没想到在门口看到了余颜汐。
望着背影,他叫了出声。
想来她并没有听到。
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街上来来往往换了一波又一波人,那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
余怀山顿了顿,粗糙的手指扣上门闩,将铺子关上,满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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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梁景珩出府办事,在门口看见踌躇不前的余怀山。
半年不见,余怀山老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Jing神。
余怀山和梁景珩撞了视线,他愣了一下,走向梁景珩。
“世子,今日我便要离开临州了,这长命锁是颜汐母亲生前留下的,她不知道。”
余怀山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布,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银锁,他交到梁景珩手中,“说到底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颜汐,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让她寒了心。”
“当年她母亲流产,我确实偏袒冯氏,她母亲孤身出了余家,以至于颜汐从小在外受苦,把她接回来后我想尽力补偿她,可是在那时候我更看重中金钱利益,丝毫不关系她心中所想,我以为衣食无忧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余老爷,你是真的想补偿她吗?”
梁景珩抬手,打断他话,“倘若如你所说,你想尽力补偿汐儿,那你便不会容忍冯氏母女对她的挑拨,揭汐儿的伤疤;你在冯氏母女和汐儿两边周旋,口口声声说着补偿,可行为举止处处都向冯氏那边偏袒,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余以柔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受到万人唾骂,他余怀山现在过来上演幡然醒悟、父女情深的戏码,简直是个笑话。
梁景珩绝对不允许他心爱的人再受到任何委屈,“从你那一巴掌下去开始,你们的父女情就彻底断了。冯氏在你耳边吹吹枕边风,你可以毫不动摇地偏袒余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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