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是她和Yin衾第一次交手的时候, 元鹊扔给自己的。第二瓶是和骆绀打完架后, 她讨要来的。至于第三瓶, 则是在食堂和任晚日过招的时候,元鹊主动给的。
这第一瓶药肯定不能给岳歌妄, 她和元鹊当时还不熟,白琅十分笃定,这个药吃下去将极其磨人。而岳歌妄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这种药肯定吃不得。
第二瓶药也不行, 虽然钦原认证过这药没毒,甚至里面还有钦原的羽毛,算得上是一个好宝贝。只是可骆绀吃下这药后都模样惨烈,更别说岳歌妄了。
那就只剩第三瓶药了。
白琅意念微动,将遍布于须弥间各处的药集合起来,一字排开。没有多做犹豫,就拿出第三瓶药。
黑溜溜的药丸滚出手掌心,白琅本来想先试一试, 看看这药是否有毒,虽然她百毒不侵,但自己试一试总归是要放心些。
可谁知这药瓶里居然只有一颗药丸,没有多的药让白琅一试。当即就只能歇了这个心思,不停地安慰自己。
她早已经百毒不侵,吃这种东西,是暴殄天物。而当时元鹊把药给自己的时候,两人也算是交了心,算得上是同伴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坑害自己吧?
白琅犹豫几番,感觉到怀里的身躯越发冰冷之后,这才咬咬牙,直接给岳歌妄喂了进去。
这丹药看着虽然大,但是入口即化,根本没有吞咽方面的困难。而白琅因为担心副作用,所以一动不动地盯着岳歌妄,生怕她脸色突然转青。
好在,元鹊还是有点良心。
丹药入口没多久,岳歌妄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眼皮虽然紧闭着,但依稀可以看见滴溜溜转的眼珠。浓密的睫毛好似翩飞的蝴蝶,翅膀一振,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来。
醒了!
一见岳歌妄醒过来,白琅笑容不自觉地扩大。可真当岳歌妄看过来的时候,她又板起脸来,带着几分后怕说道:“你不知道净身池的危险吗?为什么还要进去?”
谁料岳歌妄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身,往白琅怀里钻去。她的双手抱住白琅的腰肢,声音十分委屈。
“我冷。”
“…”白琅有些气闷,但还是如岳歌妄所愿,抱住了她。只是抱住归抱住,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现在知道冷了,在净身池旁边的时候就不冷吗?”
结果岳歌妄不见悔改,而是委屈地撅起嘴:“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要说我。”
白琅心中更气,只是也不知道是在气岳歌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在气自己当时无能为力。
最后声音还是软了下来,“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对不起…”岳歌妄的额头靠在白琅的肩膀上,一张白嫩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在发呆,可视线茫然,又叫人心疼。
她说:“我只是没想到,一权长老真的会这么对我罢了。”
说起一权长老,白琅就想到了一木说的话——
是一权长老亲手挖掉了岳歌妄的元丹,在她三岁那年。
可现在岳歌妄这语气,似乎和一权关系很好?
心中有疑惑,白琅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当即开口询问道:“你和一权长老关系如何?”
“我是由她抚养大的。”
岳歌妄声音平淡,只是眉眼之间的落寞如此显眼,以至于白琅一眼便瞧见。相比较白琅的担忧,岳歌妄反而没有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她的嘴巴开开合合,给白琅说自己的曾经。
“在很久以前,我一直认为她是我的母亲。”
“她以前会陪我玩一整天的游戏,会给我做各种东西,来哄我不要再哭泣。”岳歌妄嘴角勾起,看起来十分怀念:“那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可现在想起来,我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可惜对我来说,这段记忆还不如不存在。”
“这样我就能告诉自己,她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只要乖乖听话,任她摆布,当一个提线木偶就行了。”
说到这里,岳歌妄将脑袋靠在白琅的肩膀上,下意识地为自己寻求依靠,“可我记得,她以前对我很好,所以我会对她心存期待。”
“帮她晋级,拉拢教众,侍奉人圣。”岳歌妄语气怅然:“我以为只要我够乖,够听话,她就会像以前一样,会温柔地对着我笑,会耐心地哄我睡觉。”
“可惜没有,她的视线只为人圣停留,全然装不下我。”
白琅安静地听着,听岳歌妄倾述心中苦闷。她是一块无言的巨石,不需要说话,只安静聆听便好。
只是听见岳歌妄经历的种种事情,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当下对天机阁,对一权长老的恨意,都要浓厚几分。
就是他们,把岳歌妄逼成了这个样子!
似乎是白琅的怒气过于浓厚,叫岳歌妄都忍不住侧目。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出口气,咳嗽声就溢了出来,“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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