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颂像条溺水的鱼一般,修长的脖颈后仰,软软地挂在陈郁身上。
迷迷糊糊感觉陈郁把她捞起来,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人就不见了。
陈可颂坐在床上,呼吸慢慢调整正常。
神智归位,理智清醒,虽然高chao很爽,爽到感觉要昏死过去,但她还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生气。
刚好陈郁从洗手间出来,她随手捞起一个枕头就冲他砸过来。
陈郁,你是不是有病啊。
都叫你别弄了别弄了。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陈郁单手轻松接住枕头,挑起半边眉毛,不明白这人怎么十分钟就变了两个样子。
刚才还又sao又媚地喊他哥,现在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像是要哭了。
他把枕头放到沙发上,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裤子,你妈早走了。
真的?
陈可颂半信半疑,看他躬身换上一条新裤子,背部线条肌理明显流畅,裤裆那处消下去了一些,却依旧鼓鼓囊囊。
他真的没叫她帮忙。
狗东西难得做一次人。
听到电梯声音了。
她被弄得只会哼哼唧唧地乱叫,他还有空去听电梯声音。
陈可颂忽然感觉到一些不公平,奇怪的好胜欲被燃起了一秒钟,又被迅速压下。
她撇开视线,哦了一声,放下心来,不再纠结。她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准备回房间。
回来。
又干嘛?陈可颂手都搭上门把手了,没好气回过头。
才夸了他做了个人,不会又要让她帮忙吧。陈可颂很愤怒:我不会帮你解决的!
陈郁挑起半边眉毛:?
帮我解决什么?
空气静了两秒钟。
陈可颂:呃,没事。
陈郁表情和声音都很淡,拎住她睡衣领子,把人放到沙发上坐着。
陈可颂发现她的拖鞋整齐地摆在脚边,一看就是某位强迫症患者的杰作。
轻轻地轰鸣声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响起,一股暖风抚上头皮,陈可颂听见他浅淡又毫无情绪的声音夹在轰鸣的风声中。
头发吹干再走。
*
可颂,可颂。你干啥呢?叫你半天了。
啊?陈可颂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哦。
整个上午你都在摸头发。青青抱着语文书,狐疑地看着她:咋啦,书读不下去了,准备去学美容美发了?
陈可颂:
青青又凑过来,压低声音:陈郁真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俩这关系怎么全学校没一个人知道啊?这八卦我能传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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