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浩回来之後，肖旻就跟他说了。「我刚刚看了的手机。」

    「嗯，没关系，随便玩。鸡蓉玉米粥跟鱼片粥你要哪个？」原浩心不在焉的回应。

    「鸡蓉玉米粥。」肖旻半坐起身，一手撑在床上说。「我看了你拍的照片。」

    「给，小心烫，需不需要我喂？」原浩在纸碗下垫了层手帕才拿给他。

    「不用」肖旻搅了一下粥。「你干嘛总是趁做爱的时候偷拍我？」

    「啊，你是说那个不可爱吗？我觉得特别可爱，就拍下来收藏。」原浩笑了一下，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肖旻腹诽他笑得猥琐极了，边喝粥边吊着眼看对方。

    原浩也看着他，没移开眼睛。直到肖旻喝完之後才帮他收走垃圾。

    「你不吃吗？」

    「我不饿。」原浩边走离边回答。

    原浩回来的时候看见肖旻在拔病号服的线头。

    原浩坐上床边。「怎麽了？无聊？要不要帮你拿手机跟你那些毛线之类的。」

    「不要。」

    「你生气了？因为我在做爱时拍你？」原浩贴过去他身边，摸摸他的发丝。

    「没有，我没有生气」肖旻靠上原浩的手。「本来有点生气，但是你喜欢的话就算了。」

    「我确实很喜欢」原浩环住他，「要不要再拍点正面的？」

    肖旻红着脸瞪他，原浩笑着亲亲他。「开玩笑的，才不敢在这里拍，你会着凉。」

    肖旻在原浩离开的时候，在医院里，在病床上，感到了十足的孤独。

    也许是医院令人感到陌生吧。

    只是一下下的分别，就让人难以忍受。

    肖旻心想：理由是什麽都没关系了，原浩想怎样就怎样吧。

    他只是渴求对方的陪伴而已。

    「拍吧？我们来拍。」肖旻仰着头看原浩，解开了自己病号服的领口。

    原浩抱住了他，握着他的手。「我没那麽急色，这里的空调跟家里不一样，不会让你在这里脱衣服的。」

    「嗯。」肖旻有点儿被扫兴的感觉。原浩一直摸着他，他才觉得好些。他把头埋到原浩怀里，不去在意其他的一些东西，只注意到眼前这个胸膛，这样的心跳、这样的体温。

    之後的住院期间，大抵相安无事。

    顾良梁来看过他一次，还带了一张『针灸』的名片给他。「听说这个人蛮厉害的，阿兹海默、弱智都能治，我看你跟这些情况也差不多，可以去试试。」

    「好」肖旻实在不想感谢他，虽然肖旻自己也无法清楚区分自己跟老人痴呆跟弱智的区别在哪里。

    「原少是不是又欺负你啊？不然怎麽又住院了。」

    「没，我过敏。」?

    「过敏哦，我对穷人也过敏。」

    「是真的过敏」

    「我知道啊，我也是真的过敏。」

    肖旻实在分不出来对方是不相信这个事实还是真的对穷人过敏，索性转移话题。「你最近怎麽样？」

    「普普通通吧，因为你住院的关系，原少很少来公司，所以我最近得到的关照变少了。」顾良梁握着肖旻的手深情的看着他。「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我知道了。」肖旻，一。点。都。不。觉得感动。

    出院之後，肖旻跟原浩提到了那间使用针灸疗法的中医，原浩皱着眉头，还是答应带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