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演好典范,成婚后扮好太太。
她的人生就仿佛是一场永不落幕的舞台剧。
章伯宁直冒酸水儿,“上次是头疼,这次是胃痛,江总的毛病还不少。”
江听白丝毫不以为忤的,“没办法,我家织织就是太在乎我。”
“”
龚序秋哼了好大一声,“看结个婚把你给娇气的呀,这不舒服那不痛快的。”
于祲也点头表示,“你现在就跟朵柔弱的小白花儿似的,改叫江小白得了。”
江听白拿酒杯指了他们一圈儿,“真是邪门儿,一桌麻将都拼不出半拉太太来。”
龚序秋:“”
他居然又在嘲笑我离婚?
章伯宁:“”
我娶不上是因为你把我女神娶了好吗?
于祲:“”
你他妈拽到连大舅子都不放过?
郭凡:“”
谁不想结婚啊?也得元安同意。
于祗过去找到陈晼的时候。
简静正在人群中大讲特讲她手上那只玉镯子的来历,于祗粗粗看了眼,的确是顶级成色,即便是她这种对翡翠不太在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那镯子的主人是光绪爷身边的珍妃。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的时候,慈禧不肯带她走,又怕她年轻貌美被人玷污,有损皇室的声誉,权衡之下将她投了井。这镯子就是珍妃临死之前,从腕上褪下来给她宫女的。
小宫女到了年纪被放出去,但在宫里太久惯了奢靡作派,加上又很有几分姿色,不jsg肯屈就普通百姓家,也不愿再进大宅门给人当妾。
她就这么孤苦伶仃地过到了终老。
可即便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没当了她主子珍妃的手镯。让她戴也是不敢戴的,会惹出不必要的是非,只能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在煤油灯下擦拭一番,想起主仆相依的日子,然后跪在地上拜一拜。
她死前交代哥哥,一定要把镯子带进她棺材里,可她那位抽大烟的哥哥面上虽应了她,等葬了她以后立马转手卖了。
后来因缘际会,这玉镯又辗转流落到了简家人手里,戴在简静手上。
孟小姐听简静说完以后,她一只脚踩在茶几上,叉着腰掸了掸烟灰,“那这东西Yin气可够重的。”
说着她看了身边的于祗一眼,赞了句,“我们二小姐看着又更漂亮了。”
简静知道她如今的身份,也不敢跟她拿大,“是啊我都不太敢戴其实。”
孟葭打跟了那一位以后,也不再跟从前一样爱交际了,大部分时候待在园子里。
于祗冲她点头致意,“哪里,近来少见孟姐姐啊。”
“别看老头子多有文化地位多高,他骨子里还是三从四德那一套,”孟葭又吸了口烟,无奈地笑了一下,“兹要我稍出来见一见人,时间长一点儿,他就要摆脸色不高兴的。”
于祗也笑,“但钟叔叔对你挺好的。”
过了半晌,孟葭才说,“大家各取所需吧。”
她又捏了捏陈晼的脸,“哎呦你是做什么要苦大仇深的?你是最该高兴的人了。”
陈晼冷哼道:“镯子和表戴一只手上,叮叮哐哐的,她也不怕给磕碰坏喽。”
“她是生怕别人看不着,非得弄出点声响儿来,”孟葭瞥了一眼简静,吹出的白烟飘过她过分明丽的眉眼,总有股淡淡的不屑,“小姑娘家经的事少啊,还没摸到显摆的路子。”
于祗没有说话。她还在回味各取所需四个字。
心里升腾起一股哀凉和悲愁,她认为最洒脱最有悟性最不羁的孟姐姐,有一天也会把才华都抛脑后,成了只真正养在一座Jing巧园子里的金丝雀。
纸婚
◎眉目横翠,娉娉袅袅◎
直到孟葭被钟叔叔的车接走很久以后, 于祗都还沉浸在怜悯的情绪里出不来。
但一转头,简静已经和于祲站在一块儿了。
简静撸了把她的镯子,“于祲,我最近新得的, 你看着还成吗?”
于祲打量了眼, 又抿口香槟才淡道, “像宫里的东西。”
简静高兴地嗯了声, “我听说伯母那儿有不少叫人开眼的翡翠玉石, 我什么时候能看看?”
于祲不想和她走太近, 又不便直接当面叫她下不来台,“那你要和你伯母去说。”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下回我真就自己去了。”
还没等于祲说话,她就蹦蹦跳跳地走开了,又回到了人群里。
没两分钟就开始咋呼起来, 说她去年就跟hers的sa锁死要一只kelly i一代09号色,传说中很梦幻的紫色,结果磨了半年才给配上,开箱后并没有很惊艳,配金还有点腻, 她气得把那个sa骂了一顿,当场就换了个人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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