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贤严厉起来,林小初再咬一咬嘴唇,把脸扭到一旁生一会儿气。再开口时是心平气和:“我在西大街上钱庄里去看过,问过公子也说是可靠的钱庄。以后我那里的钱,都存到那钱庄上去。家里的东西家里的人,我一概不用。这样免得说不清,让人把公子扯进来说不好。”
“有谁说我不好?是怎么说的,是哪一个人,你给我说清楚。”楚怀贤已经弄明白,小初在家里又受了气。听到这些可笑的话,楚怀贤扯一下嘴角,淡淡道:“你分这么清,想干什么?”小初客客气气地道:“就是家里的各样归总儿,分归各处的时候也是清楚的。我想着要看进项,还是应该分得清楚。把家里的也裹进来,到了年底算帐的时候,也看不出是赚是赔。”说到这里,小初笑嘻嘻,不无讨好地道:“公子既然给了我,当然我要弄清楚。”
楚怀贤对着她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你重新说一遍我听听。”小初正要开口,楚怀贤指指书案前:“站这里说。”小初警惕心大起,起身只站过去两步。楚怀贤再往身边指指:“再过来些。”小初对他看看,反而往后面退两步,再回身看门上竹帘子,象是在弄明白好不好跑走。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楚怀贤看她这样,一伸手把桌上压书本儿的戒尺拿在手里,在桌子上敲几下:“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就和这个说话。”小初在他说过以后,立即转身往外,一溜儿就跑出来。跑到外面很生气,暴力是解决争端的唯一手段。公子他也很明白。在比气力上,小初不是对手,以前当卖花姑娘的时候就不吃眼前亏,这一会儿更是跑得快。
楚怀贤一个人在房里笑了一会儿,林小初跑起来象兔子。再把手中戒尺放下,想想小初的话,分明是家里又有话出来。他没有给小初一分银子,也知道小初没有在家里领过东西。既然有这些话,那就是二婶说了什么。二婶说话小初如何能听到,她天天往外跑着玩的人,就是家里的人也认识的不多。楚怀贤想不到是张姨娘从中生的事,他先明白二夫人又有心思了。
小初的心思也好,二夫人的心思也好,在楚怀贤看来都可笑。家里的东西偏要用就要用,不给也不行;还有林小初,是想设自己的小金库,不是楚怀贤不想给她钱,实在小初手里有了钱,他实在想不到她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这样一想,小初手里还有不少钱。楚怀贤微笑,难怪不找我要,她手里的还没有花完。
事情一件一件地问,楚怀贤喊来进喜儿:“去找郭兴,让他问问二夫人这几天说了什么不中的话;再去问问二夫人身边的丫头,让她也说一遍。”进喜儿先找郭兴,让他自己来见楚怀贤回话;自己去找二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这是楚怀贤收伏了的,时常帮着打听二老爷动静。
晚上准备回房歇息的时候,进喜儿回来:“公子,都问清楚了。二夫人对着杜夫人抱怨来着,又挑唆杜夫人好些话。郭兴说二夫人又对二老爷说了,二老爷摔了一个茶碗,说敢到家里来领东西,一样也不许给。摔过茶碗,二老爷就去老夫人那里。我又寻到老夫人房里妈妈,说二老爷对着老夫人说小初不好来着,老夫人只是说,她如今只想歇着,只要不对,就随二老爷怎么办去。”
楚怀贤一笑,楚老夫人最疼他,他当然明白。对二夫人和杜夫人搬弄,楚怀贤不屑地一笑,对进喜儿道:“小初再出门,你还是带人跟去,不能让她一个人乱跑。她说话上厉害,厉害多了就得罪人。”进喜儿答应着,楚怀贤出门回房。想着现在只有一件事情不清楚了,二夫人的话,小初是怎么知道的?
晚上小初上夜,楚怀贤没理她。在没有弄明白谁告诉小初的以前,楚怀贤不想同小初说什么。林小初到对景儿的时候就要怪楚怀贤,怪他把自己弄进楚家来诸般不好。其实已经把楚怀贤了解得差不多。地契不肯分开就算了,本来小初想写个租赁契约,现在也不用写了。至少银子,当然是存到自己看好的钱庄里,如果楚怀贤要查,再给他也不迟。
楚怀贤睡下来只瞄瞄小初一眼,他不在乎这一点儿钱,不过小初今天的话,提醒楚大公子,他要是闲着装看不见,他估计着林小初又要给他来上一出,把他气个半死,要在心里重新想想养的是白眼狼。楚怀贤微闭眼眸似睡觉,其实人在想主意,决定也让小初气一下。
要找的学话的人第二天就找到了。下午楚怀贤从外面回来,嘴角边微有笑意,象是心情很不错。经过二夫人院门,随意往里面看一眼,就看到张姨娘顶着日头跪在滚烫的地面上。刚过午后不久,张姨娘象不是才跪下来,姣好的面容离得老远都可以感觉到发白。楚怀贤微一愕然,二婶这又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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