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回房,不时摸一下头发。被公子抚摸过,总是异样。再想到大姑娘温柔敦厚,无端被牵扯到父母之中去受气,小初叹气,天底下没有净土。再一想,貌似自己,最近日子过得不错。
后院里走来小意,和春痕正有说有笑。看到姐姐回来,小意笑靥如花:“姐,你出门的衣服送来了。”小意象是也过得不错。小初左手扯着小意,右手拉着春痕,一起去看衣服。
衣服是刚送来,摆在榻上崭崭新。夏绿秋白和冬染都在这里,见小初来一起微笑:“你也来看新衣服。”她们在榻前围着严实,这就让开位置给小初。
一套天青色,一套水红色,一套浅碧色,一套莲纹纱袖彩衣。按颜色来分,天青是秋白的;水红合着冬染的名字,雪中梅花色;浅碧色不用说,是夏绿的;那件纱袖彩衣,就只能是小初的。
小初莫明的红了脸,冬染看到不放过她:“这颜色最衬小初,咱们那天不用赏荷花,只看小初就行了。”小初恼怒道:“荷花是红色,你才更象荷花。”
正在玩笑,楚怀贤外面进来,看着丫头们嬉笑也没有责备。进来往榻上看过,随口道:“衣服送来了,各人的都拿了去,到那天随我出去。”
别人谢过公子拿走衣服,只有小初涨红脸去取衣服。光从衣料上来看,自己这一身就比别人要贵得多。她低头低声道一句:“多谢公子。”看也不看楚怀贤就要走。
“先站着,”楚怀贤喊住她,夏绿和冬染挤着眼睛笑,一起走开。秋白无端又怅然上了,想想父母三两天就要交待一回,秋白黯然,但是也走开。公子喊上一声小初,别的丫头们就知趣都走开。看到这样,小初更是涨红脸。楚怀贤温和地道:“晚上你上夜,我有话和你说。”
小初还是不看他,低头道:“今天晚上是夏绿姐姐上夜,过两天才是我。”楚怀贤喊夏绿进来,当着小初的面交待她:“晚上小初上夜,你歇着吧。”夏绿抿着嘴儿一笑,当然说好。她进来还为回话:“公子不喊我,也要进来的。才刚老夫人让人来请,说是二老爷家里有什么事儿,请公子去看看。”
楚怀贤一笑,又瞄到低头的小初也露出笑容。楚怀贤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道:“这有什么好笑,谁家没有这样的事情。”小初不想和他生气,就装作没听到。拿着衣服正要出来,夏绿一把拉住她,对她全说出来:“……二夫人哭着去找老夫人,说二老爷要宠妾灭妻,老夫人让公子去劝二老爷。依我说呀,不劝最好。”
她们在说家里的热闹事儿,丫头们都聚拢过来。碧痕对张姨娘不满犹在,还在道:“就为着一只猫,引出来这么多事情。”提起来猫,楚怀贤房里的丫头都不满了,颇有些同仇敌忾:“再跑来坚决打出去,谁也不许同那猫玩。”
小初拉着小意回房来放衣服,走在长廊上心里嗟叹不已。难怪古代小说上写着,老少房里亲侍的丫头,都不比姑娘小姐差。要是同湘芷姑娘此时的境地比起来。公子房中的丫头,过得趁意得多。
这种想法,让一直觉得丫头低人一等的林小初,深刻感受到。人之所以境遇悲,环境当然占一部分,另外就是自己如何做。湘芷姑娘性子温柔,要是换一个尖酸刻薄坏心的嫡女,就不是这样了。曾几何时,人好心也是一种错。嗟叹着的小初为这个惊吓不已,然后才醒悟过来,坏心的人还是不多。
楚怀贤在楚老夫人处用的晚饭,临睡前才回来。小初服侍他洗过,楚怀贤只着小衣,懒懒坐在床上和小初说话:“又是拿二妹出气,我就不能看二叔这样。我去到,二叔还要怪我,又说韦去华是我常相与的人。”小初坐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灯下看起来愁眉苦脸。
这愁眉让楚怀贤展颜一笑:“不必烦恼,我劝过二叔,陪着他给祖母去赔礼。祖母把张姨娘骂了一顿,请出家法打了她,”一直同情湘芷的小初又是一惊:“为什么打她?”
楚怀贤纳闷儿:“她挑唆话儿,又挑唆你,难道不该打。虽然我请祖母处置她,并没有说上你,不过我心里清楚她对你学的话是不是?”
小初低眉不语,楚怀贤继续再道:“二妹今天跟着祖母睡,祖母生气,说二叔二婶再怎么闹她不管,就是不许再把二妹拉进去。”小初默然听完,往自己床榻上去。
楚怀贤站起来走一步,伸手攥住小初的手臂:“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会委屈你。”小初愤然回身:“我不愿意!我说过多少次!以后再问我,还是这句话回你!”看看张姨娘,小初觉得这就是活生生的镜子。张姨娘她一开始就这样不好吗?难道二夫人就全好?这也是一里一里的事情撵到这样地步。人,是会被环境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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