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是温带海洋性气候,所以现在即使是夏季,气温也只有二十三度左右,被森林小规模环绕且还可以眺望阿尔卑斯山的多尔德大酒店高级套房内。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湖景,他穿着一身矜贵西装,衬衣顶端的一粒纽扣被他散漫地解开后,再次将单手插在了兜内,打着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电话将近打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对方的欢笑声收尾。
下一秒,房间门被外面的人敲了敲,房内的人迈着步子走到门前,将门给打开了,博牧端着一盘牛rou拼盘烧烤出现在他面前,他朝他递过去,“午餐时间到了,祁总这是我为您准备的午餐。”
“人有消息了?”祁乔郃随意地把那盘午餐接过,然后将它搁在了桌子上,骤然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臂张开支在了沙发靠上,全然关心现在的这个问题。
从方梨逃跑后,祁乔郃受了致命的打击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年,他甚至想了结自己的生命断了这相思之苦,可转念一想他就算死也要把她找回来了和她一块儿去死,她敢抛弃他,单凭这一点她就该死。
博牧没大没小的开玩笑:“这几年我们排查了多个国家,方小姐始终了无音讯,祁总您说她会不会上外太空了?我们要不要搞个火箭飞上去找找。”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去外太空。”祁乔郃大学毕业就继承了外公那边的公司,这几年不是在拼命工作就是在拼命找方梨的路上,可人始终没有消息,他气手下的人没努力寻找,比起最坏的结果他宁愿方梨安然无恙的躲了他六年。
“继续找!给我找一辈子,我看她能躲到哪儿去。”
“是。”博牧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想到有件事还没报告给他,把口袋里夹着的一张照片拿了出来,“祁总,这张照片里有个人神似方小姐。”
“是吗?拿来给我看看。”这是祁乔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按捺不住的心情激动,拿着那张照片看了起来,照片里面的人很多,拍出来的面孔也不太清晰,他大致看了下,目光停留在了坐在后排一位戴着棒球帽的女人身上,从镜头角度无法看见她整张脸,只能看见她半张脸。
就只看了半张脸,他的心竟然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像是有某种熟悉的预感一样。
“祁总,您不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方小姐?”博牧站在他身边,弯腰指着第三排从左边数的第四个女人,与他观察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祁乔郃觉得他脸盲,这明显是个外国人,“你从哪儿看出这是她了,她有金色头发吗?还有她的眼睛是蓝色的?”
“这么多年没见了,她要是整容也不是没这可能。”
方梨的长相,祁乔郃忘不掉也无法忘掉,靠着以前的回忆度过了一年又一年,“你以为谁都像我,还有她这么漂亮,整容显得多此一举。”
博牧被说服,祁乔郃拿着那张照片晃了一下,又问:“这张照片哪来的?”
“昨天弗拉基米尔教授在俄罗斯开了一个讲座,在俄罗斯的一个朋友去旁听了,这是他随手拍下来的一张照片。”
“给我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背景。”弗拉基米尔教授是祁乔郃以前的心理医生,他指着那位戴着棒球帽的女人,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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