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就要结束,校内不少毕业生已经开始收拾行李,正大包小包地往家寄快递。
方知拉着卫昭仪到跳蚤市场淘货,听学姐说她们去年就以绝对划算的价格,解决掉整年的洗衣ye和面巾纸。
“昭昭,有没有想要又舍不得买的东西啊”,方知刚跟摆摊的学长讲完价,十元拿下一桶洗衣ye和替换袋装,她现在有成就感得很,“我要开始实现你的愿望了!”
她拎起洗衣ye往电动车去,车篮子里已经装满低价回收的面巾纸,“不过说好了,百元以上三百元以下,太便宜的我不信你自己不舍得买,太贵的实现不了。”
卫昭仪生于六月一日,是普天儿童共同庆祝的节日。小时候她总能在这天拿到父母各自准备的双份礼物,长大后也因此还能腆着脸,扯着生日的幌子多要两份红包。
她有份礼物清单,那些种草很久又觉得没那么必要,加之价格较贵的东西统统被放在里面。每逢生日,便把文档往群里一抛,大家给她买啥就在群里说一声,别买重复了就好。
这样的礼物没有惊喜,但充满实用感,她个人对此甚是满意。
卫昭仪还在想练老师的那番话,某些字眼最近总在她耳边彷徨,恍然大悟一拍手,“对哦!我得回去更新一下礼物清单了!”
“嗯哼,让我走个后门呗,给个优先阅览权。”
卫昭仪歪着头剜她一眼,翘起嘴角笑说,“我还不知道你,等会ga0完后第一个发给你。”卫昭仪把头埋在方知的背后,正午的太yan太晒了,还是室内舒服啊!
用发丝束住的头发被风轻易吹散,卫昭仪把手往脑后一拢,全部挽到耳侧用手抓着,刚刚出门太着急忘记带皮筋,看来才洗好没多久的头发又要打结了。
最近练老师有意带她们这届的美术生去云南写生,卫昭仪很心动,她在网络上刷到过不少云南的自然风光人文景se,不知道昆明的雨是不是真如汪曾祺所写的那样。
她t质还算好,那天从腾璟家回来后,流感就好了七七八八。不过从他发的语音条来看,她的流感跑他身上去了。
腾璟在床上叫她昭昭不成,下了床还在乐此不彼地叫她昭昭。
“昭昭,我生病了,咳咳。”鼻音很明显,就算他不来卖惨,卫昭仪也能听出他病了。
可这人偏偏煞有介事地来告诉她,语气委屈得好像都怪她主动邀请他shang才有了后续这些事。
卫昭仪不吃这一套,“你活该,谁叫你禁不住诱惑。”
然后腾璟不回消息了。
整整五个小时。
卫昭仪去美术教室画完线稿回到宿舍后,对话框那头依旧没有动静。
她觉得自己有点傻,苦哈哈捧着手机等人给她回消息,去画线稿还得打开勿扰模式,告诉自己这样就算他给你发消息了也接收不到,那就好好画稿。
结果五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个回复。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重。
可他们之间一贯是这样的。
卫昭仪有点不懂,只是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好像有点堵住了,否则她为什么会因此感到难受呢。
不应该的。他们不过是pa0友。
腾璟不过是给她做过两顿饭,陪她睡过两次觉,带她看过一次医生而已。
对,没什么的。
“昭仪,明天协会约着出去团建,一起呗。”美术协会的学姐给她发消息,但卫昭仪不太想去,消息搁浅在那好一会儿没回,结果人就找上门来。
卫昭仪心里正烦着,脸上的表情没控制好,语气淡淡的,“我明天有事了学姐,你们玩得开心。”
门合上,卫昭仪有些疲惫地靠在门上。宿舍这扇门的隔音并不好,学姐吐槽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她贴在门上的耳朵。
“呸,装什么清高啊,要不是瞿良老来问,我才不想来叫你。”说着,对门啐了声,踩着她的恨天高走了。
方知刚兼职回来,最近去麻将馆的人越来越多,她几乎没几个小时就要去店里打扫卫生。
她跟这学姐压根不认识,顶多是见过几面。人在她宿舍门口喃喃自语,翻白眼。方知真服了,肯定又是来sao扰昭昭的。
“昭,你那学姐又来g嘛?”方知推门而入,把帮忙带的皮蛋瘦r0u粥放在桌上。
卫昭仪抬起眼怨怼地看她一眼,“叫我明天出去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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