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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是任胤叫他起来,现在他走了,剩虞尧之一人独享烂床,刚好还是周末,不睡懒觉简直对不起老天爷。所以即便鸡叫三遍,日上三竿,门外村民隐隐约约的吆喝声,灌满了两只耳朵,虞尧之却还是不想起。
晨凉,雾蒙蒙的冷,虞尧之还喜欢半夜踢被子,这时候身上没了遮盖,没风吹也凉飕飕的,迷迷糊糊凭直觉撅屁股往后一拱,把自己硬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严丝合缝地嵌入。
一只大手顺势搭在虞尧之腰间,指尖拨开松紧带,再裸攀住弯月似的胯骨,暧昧摩挲,怜爱无比。
虞尧之不耐烦推了一把,“走开,任——”
静。
静。
危机感做了润滑剂,叫他把断掉的“胤”字生咽下去,那笔划复杂的名字棱角太锋利,几乎要划伤虞尧之的喉咙,梗在心口时又将胸膛扎出大窟窿,呼呼地冒凉风。
任胤已经走了,那背后的是谁?
虞尧之默默收回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背对着那人说:“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赖床吗,这都几点了?你肯定赶不上车了。”
说着,做出想看时间的样子,伸长了手臂去摸枕边的手机,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扯了回来死死按在身侧,不许乱动。
那人缠绵地蹭了蹭他的后脖颈,说话时热气喷吐,让虞尧之直冒冷汗,因为这声音无比熟悉,坐实了原本模糊的猜测——
“再睡会儿吧老婆,嗯?”
是王绰。
任胤刚走,他就来了,迫不及待,鬼一样,把忍气吞声偷来的好日子全破坏掉。
虞尧之真是恨毒了这人,该死的王绰永远在自以为是,永远在逼自己!
不管在哪里、不管他们是何种关系、不管自己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反正总要靠近、逼迫,都跑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了依然如此,估计等自己或者他有一个死了才能结束
不,不对,自己绝对不能死,否则吃的苦头都付诸东流,再说王绰的命更不值得自己一换一。
那应该怎么办呢?像早就想好的那样做吗?话虽如此,但等王绰装都不装,真到眼前了,虞尧之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就这样过下去。
再难维持冷静,心脏也在突突乱跳,虞尧之被强压着趴在床上,僵直的脊背紧贴王绰,喘了好几口气才能做到匀息吐词。
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王绰?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同时微微屈膝,绷直了腿。
而王绰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嗅虞尧之身上的皂香,顿时感觉人生补完空缺,又变得圆满起来,而且虞尧之尚未暴起发难,看起来还有斡旋的余地。
他带着点儿哀伤,轻声道:“找了你很久,很累,很想你。”
虞尧之理也不理,只冷冷地说:“这样偏僻的地方你也能找来,鼻子比狗还灵。”
“我本以为你到国外了,和国外比起来,这里算很近了。”
“就是讨厌你离我太近!”
虞尧之说完,抬腿动足,猛然向后踹去,这一脚瞄准的是裆部,决心要让他鸡飞蛋打,流Jing泄尿!
结果王绰早做足了准备,他握着虞尧之的手腕往后一仰,两条腿刚好死死夹住对方的腿,卡住后任凭虞尧之如何挣扎,都再也不放了。
“怎么刚见面就要打生打死的?你就不想我吗?”王绰说道。
“想你妈的王绰,滚吧你,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虞尧之失了风度,竟难得说起了脏话。
王绰充耳不闻,拿出手铐利落反铐虞尧之的手,又将人翻了个个儿。
这下两人近距离对视,他也终于可以在白天欣赏自己的花朵,而不是借着月光星光灯光,去偷偷窥探。
看着看着,王绰怜爱地摸了摸虞尧之的脸,心疼道:“老婆,你黑了。”
这时候装什么柔情款款呢?
虞尧之把一口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冷森森地讥讽回敬:“王绰,你瞎了。”
“确实”王绰古怪地笑了起来,伸手去摸雾蒙蒙灰淡的左眼,摸他付出的代价,问:“我瞎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不高兴,”虞尧之气得声音都发颤,“怎么只瞎了一只眼睛?我当初是双目失明才遇到了你王绰啊!”
随即身子弹动,猛地往前冲拱,一个头锤,“咚”的一声闷响,正中王绰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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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王绰有种族天赋,这一下撞下去他的王八壳没碎裂,虞尧之自己倒是有些晕了。
伤敌二百自损八千的虞尧之迷瞪双眼蹭着床单想往后退,结果反被王绰伸手托住后脑,缓慢地压进被褥里亲了个结结实实。
“唔、唔”
王绰脸皮很厚,一言不发,直接强吻,用舌头堵住虞尧之的嘴,搅出滋滋的yIn荡水声,趁着虞尧之还没反应过来下嘴咬,又难舍难分地退了出来,亲昵地吮肿他的唇瓣,这一吻亲得太深太缠绵,把虞尧之气得胸膛起伏,简直要崩溃。
可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还是被反剪双手锁在王绰怀抱里,承受着这个深吻。
唇舌厮磨,肺里空气被全部夺走,导致呼吸不畅,虞尧之只能在窒息的边缘徘徊,脸庞憋得通红,手腕捆得生疼,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管控权,口水津ye包不住了,从嘴角往下流,打shi了头发。
脏兮兮的。
他呜呜呜呜抽噎,可shi润的哭声还没出来就被王绰全吞下去,消化,薄薄的眼皮逐渐上翻,露出染了水色的瞳珠,里面惶惶的全是惊恐——
王绰在扒他的裤子。
薄薄的睡裤一脱到底,提上来塞进了虞尧之的嘴巴,白色的内裤被挽成绳挂在膝弯,色情浪荡得没了好模样。
王绰在虞尧之耳边低喘,偏执地展露袭击对爱与美的追求。
“总是说假话,你明明也想我吧老婆,要是不想的话你就再说一遍呢,我一定信。”
“”
嘴被堵着的虞尧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气得直哆嗦,只能用眼神刮死这个贱男人。真的疯了,王绰之前还比较注重体面,现在是一点儿脸不要了,厚颜无耻至极。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很解渴。
王绰渴了很久,吃了许多苦头,此刻便黏黏糊糊把虞尧之缠了个死紧。
岁数减了十来岁,轻狂发痴,脸皮厚上十公分,子弹都射不透。脸?要脸干什么?老婆都跑了要脸干什么?抠下来做骨灰盒吗?因为虞尧之的不可控,王绰也不知道自己用尽心思最后能得到什么,但看如今光景,苦果亦是果,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好。
他也不怕虞尧之被怨恨,只怕被忘记,这该死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无比强烈,看到虞尧之没了自己勾三搭四、越过越好,就伤心又愤怒,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老婆是打不得了,否则是自找死路,因此只能迁怒。
林聘没落着好,任胤当然也逃不过。真当他看不出来那些小心思吗?会再收拾一遍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不过这次王绰打定主意要让虞尧之舒服一下,先破局再说,所以嘴里喃喃地说着些后悔、思念、喜爱的话语,数不尽的温柔。
粗粝的手指却又在极有技巧地揉搓虞尧之的粉鸡巴,专门往冠状沟处套弄,不几下就搞得虞尧之生理性半勃,哆哆嗦嗦流眼泪,小腹也连筋带rou的抽搐酸疼起来。
虞尧之快呕血了,却又挣脱不得,快感如火烧成一片,这下不光是脸,他全身都被激得发红。
“老婆”
王绰先是甜蜜蜜地喊,接着身体低了下去,从nai子开始又挤又捏地舔吻,贴在肚皮上一寸寸往下挪,最后毛茸茸一颗头趴在虞尧之不停蹬动的两腿间,用温热的口腔饱含爱意地纳入勃起的性器——
这个傲慢又暴虐的贱男人在给他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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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呜呜叫,想用腿夹爆王绰的脑袋,结果王绰反而像是爽到了,口得更深,平时发号施令、威严无比的嘴巴裹含着虞尧之的Yinjing,噗呲噗呲地吞吐深喉,yIn贱地想吸出老婆的Jingye。
这场景不能说是不刺激。
虞尧之浑身是汗,被挤压得往后缩靠在床头,雪白脊背粘了旧报纸,皮肤染上了去年的新闻,脏得很特别,就这样被王绰强行口出来一次,终于扭着屁股射在了对方嘴里。
快感来得太快太猛烈,叫虞尧之整个人都失神、瘫软。
Jingye很宝贵,王绰一点儿没浪费,一半咕噜一声吞下去,一半用手指头送进了虞尧之的后xue当润滑,然后打着圈儿往里钻、扩张,没进去两个指节,在浅色的rou洞里浅浅抽插,还专门去顶虞尧之的g点。
虞尧之刚高chao过一次,此刻浑身发颤,腰都是软的,反抗不得。他折坐在床上,低头看王绰掰开他的腿不停忙活,痴迷无比,简直有些下贱了。
发现虞尧之在看他,王绰自信满满,仰着一张Jing细保养过的俊脸与之对视,装可怜,“你走了这么久,是真不要老公了吗?是嫌我瞎了嫌弃我吗?”
好他妈无语!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虞尧之没法说话,本想直接翻个白眼回敬,可惜眼珠一动,眼泪就吧嗒掉了下来,把素色的布料染出一个深点。
他哭了。
虞尧之为再次落进王绰手里而感到心如死灰,也为对方的执拗而心惊。
王绰是真变得好下贱。
之前自己什么都不懂,是他放着好日子不过,口出恶语,大打出手,等吃了亏,被自己打进医院吊吊瓶,又不肯放手,哪怕用输ye管,也要把自己绑住,绑进Jing神病院、卧室、床上,再连番地后悔弥补,掉几粒鳄鱼的眼泪。
以为这样就会原谅他吗?想得美啊!
后面自己好容易逃出来,两个人没了联系再不相干。想他王绰有权有势,这点儿小插曲能有多大影响?青年才俊,高高在上,只不过走了些弯路,付出了些代价,一只眼睛半瞎而已,谁敢议论?
王绰明明可以继续过富家子弟的生活,却非要用狗鼻子一路狂嗅爬到这里来,来卖惨。
可谁能比自己更惨?
躲在山沟里过日子,身上的暴戾像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把平静的生活炸破,虞尧之除了那几次崩溃,其余时间都装作无所谓,其实他也怕啊,一直在害怕,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怕过之后就是无尽的怨恨,恨王绰传染了自己,让自己痛痒难忍又无处发泄,翻来覆去睡不安宁,所以干脆把所有的怒气都做成炮弹投掷给假想中的王绰。
打死他!
打死王绰!
打死这个罪魁祸首!
情绪叠加激动,虞尧之无声痛哭起来,哭自己兜兜转转躲躲藏藏还是被找到,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找到的,找到了不算数,还要把自己拖下水去淹死,陪发疯的王绰一起殉葬。
这下全完了。
王绰捏着他的一边tun瓣,手指在rouxue里抽插出叽咕叽咕的水声,眼睛黑得像之前虞尧之用烟头烫出的洞。
他热切而疯狂地说:“我想Cao你,虞尧之,用大鸡巴捅进去、插满后射满你的sao逼。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又看了你多久”
隐秘的猜测落实了,脑袋变成浆糊,耳朵里也开始嗡嗡直叫,死就死吧,事到临头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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