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轩醒来就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扔在沙发上,嘴巴也粘上了胶条,把自己弯成条虫子似的也无济于事,他只好打量起周遭环境来。
一条发光灯带嵌在墙皮里,灰扑扑的,整间房子一眼望得到头,一堆破铜烂铁堆在墙角,除了破烂还是破烂。风呜呜打在金属墙皮上,活似被掐着脖子,鬼哭狼嚎似的,吵得人不能安生。心脏一个不好估计下一秒就能见阎王,神经衰弱更加不能活了。还好庭轩尚且算得上身心健康,他自我安慰着。
挪得七扭八歪,好不容易才坐起来,他肚子饿了。吐是吐了个痛快,胃里也不剩什么,饥饿使得接下来的一分一秒都殊为难熬。庭轩都没有力气骂天骂地,眼珠子转着找东西吃。
可惜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上了锁的柜子其他一眼望到底,庭轩从没有住过比这条件还差的环境。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等,等这可恶的绑匪给自己带回吃的,寄希望于自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至于什么价值……就算庭轩再如何不肯承认,到了这地步,都不由他说了算。
屁股坐得僵,他几次挪了位置,但脸还是朝着门口。
嚓嚓,是拨动门锁的声音,庭轩立即坐直身子,心中既警惕又期望。
门开了,闪出胡赛的那张脸,他背后是黑黢黢的夜,狂风带着沙子涌进门里。胡赛迅速合上门,把黑夜和沙子关在门外。
他进来后什么都没说,扫视一眼庭轩后自顾自做起了自己的事。随手脱掉上衣在身上擦了擦,从口袋掏出一管花花绿绿的ye体拧盖子就喝,走路的时候踢到东西就踹到一个方向,喝完了倒在破铜烂铁搭成的床上,空管子从张开的手落下来和其他空管子叮当撞在一起。
原来床边那些垃圾是这么制造出来的。庭轩眼睁睁看着胡赛就这么闭上眼,灯也灭了……等等,绑匪就不管绑回来的人质了?你算一个合格的绑匪吗你就睡?庭轩不得不闹出点动静表示抗议。
跺脚,用屁股撞击沙发,胡赛不仅没醒居然还发出了鼾声,该说不愧是在这种鬼哭狼嚎的条件里生活的狠人吗?庭轩忍了又忍,越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下定决心后尝试慢慢立起身体。还好沙发到床边只有七八步,庭轩小心翼翼地成功蹦到了目的地。
他不敢闹大动静,怕绑匪有起床气一起来就打人,所以悄悄地坐下,再悄悄地用后背的手去戳胡赛的小腿。
这还不醒?庭轩只敢在黑暗里悄悄地瞪这只雌虫。
他又挪了挪,往上戳胡赛的腰,寻思不管是人,还是什么虫,人形这块地方应该都是敏感点吧。庭轩身体累得很,虽然手上在动作,呼吸却下意识克制得小心再小心。
胡赛终于有了动静,庭轩以为这虫醒了要后退,没想到黑暗中侧后方一股风袭来,庭轩被一股力道掰倒在胡赛赤裸肌rou坚韧的身上,呼吸霎时乱了起来,紧接着又被裹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什么情况,睡觉还带拳打脚踢的?庭轩脑子有点混乱,不由得用力喘息几下。他审视现状,一只几乎是他两倍的胳膊架在他身上,粗壮的大腿还非常野蛮嚣张地插进他大腿之间,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困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很难说胡赛不是故意的。
咬了咬牙,庭轩竟然不敢把虫弄醒。联想白天雌虫看他的眼神,再将雄虫的身份对号入座,发生什么事情根本不用想。
他慢慢放缓了呼吸,却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皮肤上蒸腾的热量,汗味混杂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钻进鼻腔,心底嫌弃,皱了皱鼻子,庭轩艰难侧过鼻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脖子都要扭酸了,但庭轩愣是不敢挣扎。
他这边想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人动了,我还得再观察观察”,好家伙,思绪刚冒出头,敌人就按捺不住了。
颈边一热,软和的双唇带着热气浇淋在上头,庭轩就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颤了一下,克制不住地想滚出这个可怕的恶犬滴答口水的巢xue。胡赛的双臂收得更紧,铁箍一样困住庭轩,让他无处可逃。
贴着胶带无法哼出声,但喉咙腔却被刺激出翻涌的热浪。手脚未被捆绑住之前就无法抵抗,何况被捆绑住之后呢。自然是任是谁都能予取予求。
庭轩憋屈,憋出了眼泪。
密不透风的唇蜿蜒吸吮,泪水也毫不浪费地啃噬入口。透过水幕,模糊中看到胡赛黑暗中发光的绿色眼睛,暴戾贪婪毫不掩饰,庭轩被咬住了脖颈,悔恨自己方才竟然羊入虎口。
“呜……”嘴巴被封,庭轩只能被迫用鼻腔剧烈喘息着,胡赛身上那股味道肆无忌惮侵入肺腑,像是要洗涤一切,把庭轩全身上下都弄成自己的味道。
脚上的捆绳被粗暴拿掉,庭轩的双脚终于重获自由,却被纳入另一个牢笼。贴身的潜水服早就撕了个透烂,裸白的肌肤沾染上胡赛的汗ye,被涂抹开来,修长的双腿被强制性按在另一副窄实的胯骨上,那双粗粝有着硬茧的双手摸透每一个敏感点,最终停在覆有薄薄肌rou的胸膛前。
庭轩克制不住地战栗,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他知道同性恋,明显这只虫就是要搞他,被强暴的身体越是有反应,他就越是恐惧这种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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