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3P) - 无关风月(吃ru/tuigen画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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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之洲见任景笙眼神微有些飘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往事,口中“啧”地一声,拿食指勾着他下巴:“jian夫又去想哪支桃花了?”

    任景笙回过神来,失笑道:“什么桃花?有你在,哪还用想什么桃花?”

    他二人这样嘴上互相撩拨惯了,都不当一回事,什么情情爱爱,卿卿我我的,都不过是玩笑话。

    何之洲又在他房间里赖了一会儿,二人说了些闲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我来之前,在这儿四处转了转。”说着从袖内取出一根金簪,在指间转了一圈,炫耀似的,“也算没丢了手艺。”

    那金簪顶端是一只回首的鸟,尖尖的嘴巴开着,似乎本应叼着块什么东西,却被人后又碰掉了。任景笙接在手里,忽然嘴角轻轻抿起来,问:“你从哪间屋子里拿的?”

    何之洲眼睛往上翻,想了片刻,“香火缭绕,跟寺庙似的,爷还以为走错了。”

    那就是储家老太太的屋子了。任景笙思忖片刻,脑袋里原有的线索渐渐串成一股相互绞合的绳,握了握手里的金簪,交还给何之洲,缓缓道:“这簪子,应是一支双股的发钗。我小时候见过,鸟嘴里还应叼着一颗紫牙乌。”

    所谓紫牙乌就是石榴石,艳如泣血,坠在乌发旁边十分动人。任景笙道:“我不曾求过你什么,但这件事,你务必帮帮我的忙。”

    何之洲把胸口拍得嗵嗵响:“你说就是,爷平生最讲义气。”

    “把这金簪放回去。”

    何之洲慢慢睁大眼睛,忽然哭丧起脸来:“jian夫也!你也不给yIn妇留些家当,还要碍着奴家发财么!”

    任景笙叹了声气,知道这人最喜欢钱财,但凡什么东西进了口袋,任谁也拿不出去;就讨好地拍拍他肩膀:“这屋子里的东西,你觉得什么能抵它,就都拿走。”

    “爷看这满屋,什么东西都好。”

    他说着,如数家珍似的,把屋里值钱的东西挨个摸了一遍。翡翠的棋盘,象牙的子儿。锦祥斋的扇骨,玉福禄的坠儿。什么东西都好,什么东西都想要,最后叹息一声,“这屋里什么都好,不过有一样最值钱。”

    任景笙见他愁苦样子,忍不住笑道:“什么?”两颊一紧,冷不防被这人掰过脸颊,往嘴唇上偷了记香。何之洲看见任景笙微微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

    “你真有趣!这事儿我还要管,就等着爷来罢。”

    他说着,将那发簪拿在手里把玩,慢悠悠道:“不过,你可以不同我说,储家兄弟那里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任景笙苦笑道:“事情过了十几年,储家表面平静,日子也不很好过。我这话说了,恐怕要惹出些乱子。”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喜欢乱子?”

    这话颇为意味深长,深长得简直不似是从何之洲口中说出来的。任景笙猛地抬头看他,何之洲也坦坦荡荡地微笑。

    “景笙,活得自在些,不是什么难事。”

    何之洲走后,任景笙在屋里度了两圈,反复思虑。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喜欢乱子?

    储家老太爷的元妻死得早,只留下储怀玉的父亲一根独苗。他与储怀宁的父亲虽有嫡庶之分,关系却很要好。

    现在的老太太,是元妻死后储老太爷的续弦,她生下三个孩子,每一个也都是嫡子。十几年前,储怀玉的父亲死于时疫,留下孤儿寡母,险些要被他那三叔抢去主家的位子。幸好仍有储怀宁父亲在旁扶持,才勉强维系了下来。

    而今两兄弟感情十分要好,也有父辈的情谊在里头。倘若翻出旧事,于他们而言,究竟是好是坏呢?

    于是他去敲储怀玉书房的门,敲了半晌,不见人应,就推门进去,见小少爷正趴在桌上睡了,手中毛笔尖儿堆在纸上,洇shi了几层。任景笙少少抽出一页,看见上头写:花褪残红青杏小又写,此恨不关风与月。就笑起来,这小少爷,一点点大,怎么喜欢抄这些情痴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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