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到了暑假。
这是江心澜在江家过的地进了少主殿。
他道:“少主远行,妾身便去寺庙为您求了一道平安符,妾身为您带上可好。”
江心澜拿人手软,便道:“谢谢。”
欢孺从容地笑着,走上前去,轻柔地跪在江心澜身前,将平安符系在了她身上。
他抬头望着她,目光真诚:“少主,系好了。”
欢孺起身时,由晚冬扶着,但还是摔到了江心澜的身上。
江心澜如何看不透他这勾引的小伎俩,但不知为何脑子里送想起爷爷之前说的那句“你要真的喜欢,爷爷做主把他赐给你好了”。
弱柳扶风般,欢孺带着歉意:“奴婢失礼了…”
江心澜瞧他媚眼如丝,也擅自改了自称,心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巧取豪夺地拽着他进入内室:“谁都不许跟来!”
入了内室,江心澜毫不客气地将他丢到了床上。
“我爹平日待你如何?”
听少主语气不善,欢孺也着实被吓着了,露出点点笑容:“先…先少主待奴…很好。”
“那你三番五次地来勾引我?”
欢孺跪坐在床上,道:“先少主是待奴婢很好,可奴婢也要在这宫里生存。奴婢是丝萝,只能依托乔木而生。若您觉得奴婢这丝萝碍眼,除了便是,奴婢也不惹您心忧。”
江心澜眯眼:“你以为我不敢?”
欢孺似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膝行至她的脚边:“您就当养了一只贱狗,汪…汪汪……”
江心澜讽刺地笑了笑,想起那晚的事情,心里忽然明了自己的父亲平日里是如何对待这位宠妾了。
“来人!”一直站在屋外听候吩咐的岳总管应声而来,又听主人吩咐道,“把上川谨叫过来。”
饶是欢孺也呆了几秒。
“怎么?怕了?怕就滚。”
欢孺依然和煦地微笑着:“…奴婢是怕小谨那个孩子伺候不好您。”
江心澜刚想开口讥讽几句,便感到脚尖一阵地舒爽。
手指的按摩配合着嘴的柔软,跪伏的那个人还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求人怜惜。
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离开。
“轻十,”江心澜又问道,“上川谨还没来?”
“少主是觉得,奴婢一人伺候不好您吗?”
江心澜抬起他的下巴,四十岁左右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皮肤光洁得如同二十岁的少年,但欢孺身上却有一种年轻男孩绝没有的成熟与魅力。
她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伺候吗?被人上过的货色,我可没兴趣。”
不知为何,欢孺觉得心中绞痛。
与此同时,岳大总管进了门,脸色有些慌乱,回禀道:“回主人的话,上川内侍在后花园同人争执,脸上挂了些彩,恐未能觐见。”
江心澜奇了怪了:“打架?和谁?”
岳总管沉声道:“是花大人。”
……
两刻钟前。
后花园。
上川谨在自己的右眼尾点缀了几朵梅花,他记得主人曾经说过,很喜欢他的丹凤眼。因为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内侍,只能着少主殿内统一的服饰,是以只能在面容上多下一些功夫。
明日是主人周游各洲的正在交接各项军务,预计还有一个月才能交接完成,而后可能还有两个月的内侍奴培训。
江心澜点开档案批注到:“不必进宫,官在原职。”
经过这几个月的富贵教养,江心澜倒是觉得睡一个帝国上将要比宠幸一个唯诺小奴要有意思多了。
不论是绿野山庄还是中洲的少主殿,想要上她床的奴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两个都温顺得没有个性。
与其放在身边蒙尘,还不如让他在外面发光。自己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想到这里,江心澜就口干舌燥的,想要喝口水。
还没等她有动作,欢孺就跪奉上一杯她喜欢的清茶。
等她喝完,欢孺弄好杯子,寻着她心情好的时候道:“您这次周游四洲,能带上奴婢吗?”
江心澜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奴婢许多年不曾回东洲,颇有些思念家乡,想回家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伤心。
江心澜给岳总管发了条消息,说明在随行名单中,要加上欢孺的名字。
欢孺见她没有说话,也不敢再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下去吧。”
江心澜的声音不咸不淡,听得欢孺十分地难受,心口一阵一阵地痛。
“是。”他离开房间,轻轻地合上门。感受到右侧轻十总管对他有些许忌惮的眼神,也只是温柔地莞尔一笑。
……
北洲,f国。
顾怀章端正地坐在案前,看着手中那一份少主的课程资料。
少主这次来北洲,大约会待十五天左右,前五天会在军事基地里上各种军事理论与实战课,后十天会在f国的军营里,实实在在体会一把新兵入伍。
少主来的一进门就被飞来的纸张迷了眼,待纸张散去,露出了他父亲那张有些恼怒的脸。
“你个逆子!我让你快些将军务交接干净,你愣是给我拖了两个月。现在好了,拖黄了!你要是不愿意进宫就直说!少让你弟弟费心给你筹谋!”
顾怀章有些发愣,他既有些庆幸,又有些落寞。庆幸的是那一份美好回忆永远熠熠,但又失落于那只是一份短暂的回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上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便又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当年d国退兵后,我就让你们不要冒进!一个比一个不听劝!要不是当年你们把人家逼得太狠,又何至于让人烧了房子,你又何至于被烧伤留下疤痕无法进宫!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顾上将军抄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棍子就打在顾怀章的身上。
顾怀章倒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明日你就别去陪侍了,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不可以——”这是顾怀章进门以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顾上将军更是恼火:“逆子!说话!”
顾怀章闷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将少主入营的训练细则再过一遍。”
顾上将军更是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半晌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将军办公厅的走廊上,一步一把守。
尽管如此,顾怀章一步一步地走着,也觉得十分空旷。
带有皮毛的大氅半挂在他那整齐端正的军服上,显得异常的沉重与落寞。
……
终于要下飞机了。
这是江心澜的身影。
但她若是开口相问……当着人家亲爹的面,未免又显得太急色了些。
不过,她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已经挺久没有开荤了。
就这样,在一路静默中,江心澜上了车。
作为近奴的顾怀恩是一定和他的主人在一个车上的。而顾父作为f国的上将军,按规矩,也应当跪侍在侧。
车中。
江心澜随意地半躺在座椅上;欢孺跪坐在她身侧,和煦地笑着;岳总管与顾怀恩跪在她另一侧的脚边。
上将军接过手下呈上来的早已准备好的行程单,上奉给岳总管。然后,在少主的默认下,开始汇报这几日的流程。
“之前定下的陪侍名单里,不是有顾怀章的名字吗?”江心澜打断了他,心中有几分不满。
“少主恕罪!”上将军没想到少主竟会如此在意怀章,“是奴疏忽了,未曾核对好陪侍名单,请少主责罚。”
江心澜的脸色未曾有半分缓和,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上将军的话术罢了。
她道:“我召他进宫,不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分内之事也不想做了?”
上将军心中一沉,磕头道:“请少主重重责罚!”
四下静若寒蝉。
“过来。”
顾怀恩立即连滚带爬地膝行到主人面前,小心地承受主人的怒火。
“给他打电话。”江心澜道。
顾怀恩霎时有些懵。
“啪——”
江心澜当着上将军的面,给了顾怀恩一巴掌,道:“要我说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心澜见他喜欢跪着,便就让他一直跪着。
这事原本不关他的事,非要把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她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是,主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主人离开,主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夜色渐沉,偶有凉风吹过。
江心澜方才坐下,便被义无反顾地跪在她身前的上将军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开口,上将军便附身上前亲吻她的靴子,以示臣服与恭敬。
江心澜颇为嫌弃地动动脚,示意岳大总管,让身边的小奴来给她擦干净。
上将军见少主这一举动,知道自己僭越了,便一言不敢发地跪在原地。
“你接着说这几日的安排。”
少主不喜不怒的模样反而让上将军心里不安,他明白不是每个奴都有机会伺候少主,更何况是被少主宠幸,被少主记住。于是,他言辞间更加小心,仔仔细细地述说了一遍这次北洲行的安排。
突然,江心澜问:“你知道北洲一行,我为何会选择f国吗?”
当时有好几个国家可以供她选择,也有几份其他国家献上的方案,更让她喜欢。但她还是选了f国。
“奴不敢揣测上意,请少主责罚!”
“怀恩也很久没有回f国了,这也可以算作我陪他回家看看。”
“谢少主隆恩!”
“下去吧。”
“谢少主!”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谢少主!”
上将军退出房门后,离少主很远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头上的冷汗以及因汗水打shi的衣衫。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江心澜淡漠,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不会。”
欢孺手下一哆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回过神来:“贱狗犯贱了,后面痒,求您用靴子好好奴婢…嗯……”
说着,欢孺张开了自己的腿,依然那么的紧致柔软。
江心澜的语气依旧很淡漠:“你要是再犯贱,我就让人牵你出去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幅yd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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