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我为什么重生的是他们? - 6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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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失眠很久了,哪怕是在赵锦书住的地方,这个毛病也不能奇迹性地不药而愈。

    在赵锦书死后,他会借助一些东西来放纵自己,唤着赵锦书的名字,在虚假的世界中和爱人重逢,沉迷在那短暂的rou体愉悦中。

    在那之后,大脑放空,赵锦书监控里的那张脸会格外清晰。

    之前Yin冷的感觉又回来了。

    汗水打shi了后背,衣服黏腻腻地贴在身上,脑海中灰白的肤色和健康的麦色交替。顾倾在不知何时摸上了自己的分身,这具身体尚且青涩,这样的动作刺激的他喘了一声,脑海空白了一瞬。

    熟悉的快感渐渐袭来,顾倾的眼里已经蓄满泪水。

    锦书,锦书。他在心里念着对方的名字,像之前的三百多个夜晚一样。

    锦书,弄坏我吧。

    ……

    赵锦书一直知道这个学长很好看,桃花眼,唇角微微上扬,眼角还有颗标准的美人痣。对方一笑,见识少些的人都挪不开眼。

    是一种无论男女都会客观评价一句的Jing致帅气。

    但他。赵锦书当初报出来的那一长串名字,在地图上的字样旁边,逐渐打上了对应的图案。

    游乐园的项目大多具有一点刺激性,并不全然温和,两人玩到最后,已经是满身的汗。

    林野穿的短袖校服,蓝色的领子,本体是柔和的白。校服批次不同用的布料厚度也不同,这件恰好是薄的,被汗染了,就贴在后背上,透着点rou色。

    赵锦书有件长袖外套,这会也搭在了臂弯间,穿着件淡色的t恤,握着瓶冰凉的矿泉水往喉咙里灌。

    一路的戳子伴随着笑容按下。直到他们停在了旋转木马前。

    排队的是一群半大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笑的热闹,闪着彩灯的木马一圈圈高低起伏地转,放着幼稚的纯音乐。

    那张乐园地图被双手捏在手中,赵锦书边走边低头数着上边的戳数量。

    衣摆被人拉住了。林野眼睛弯的弧度很大,顽劣的、被宠爱着的小孩似的:“现在走到旋转木马了。”

    赵锦书只得喝了口水,把地图收起来。

    可是等排到他们的时候,几个同龄或者更小的女孩子讶异又善意的笑脸都对着他们,林野反而先打了退堂鼓。

    他觉得自己在这有些违和,下意识想要逃离,后退一步,撞上了后边的赵锦书。

    夏天别的都不一定明显,但热气一定传的很快,贴着的部分隔着衣料传递着热度,烫的人心底发慌。林野下意识仰头去看,对上赵锦书松快的眉眼。

    赵锦书说:“怕了?”

    林野不吭声。

    赵锦书说:“晚了。”

    如果说之前的林野是仗着大人喜爱故意使坏为难人的小孩,那这会的赵锦书就是抓住了孩子把柄并以此逗乐的大人。

    队伍已经排到了他们,几个女孩子坐在木马上看着他们直乐,林野还靠在他身上,来不及走开,忽然感觉一阵失重。

    他被赵锦书掐着腰突然举了起来,又被轻轻地放到了有人大半高的木马上。

    他回头,看见赵锦书满脸笑意。并不是多么张扬的笑,没有声,眼睛也不是弯成细缝;可眉眼舒展,嘴角自然地往上,是并不浓烈又浸透了笑意的模样。

    他带着笑,仰头看林野,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晚了。”

    ……

    乐园有卖糖葫芦和爆米花的地方,价格自然昂贵,可林野已经不想再去关注它身上带有的数字。

    他咬了一口糖葫芦,脆薄的冰糖在嘴里裂开,里边是相对绵软的山楂果rou,纯正的甜里裹着果味的酸,嚼了几口,又吐出几颗硬的核,用纸包了,这回嘴里剩下的就只有糖葫芦酸甜的美妙滋味了。

    林野吃了一颗,把那串糖葫芦举起到赵锦书嘴边,目光期期地看着他。

    太阳还亮堂堂的,他的头发被打shi了许多,仰头能清楚看见鼻尖冒着一片细密的汗珠。

    赵锦书只得低头咬了一颗。

    果味很浓,他不太嗜酸,很快嚼碎了,林野把垫着纸巾的手掌递到他下巴边,他便托着对方的手,就着这张纸吐了核,把剩下的果rou很快咽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新的游人接替了玩乐的职责,乐园还是活力满满的。

    再怎么不舍,经过大半天的玩乐,游乐园的设施也几乎体验了个遍。

    大概是他们走的路的问题,绕着游乐园内围折返,最后留下的反倒是处于正中间的摩天轮。

    林野不知道全票和其他票的区别,也不知道勇敢者游戏具体是怎么个勇敢法,关于这个地方他知之甚少,可他听说过摩天轮。

    这是一个很大、很出名,足以被当做标志性建筑的设施。

    与之相伴的,是那些浪漫的故事和传说。

    ……

    这样一个乏味的、无趣的、设计简单到无聊的东西,因为一个同样简单老套的故事,便有许多人愿意尝试。

    林野很多次都这么觉得。但他现在呼吸灼热,高烧使得他思维并不如平日敏捷,记忆也模糊许多,所以这些不重要的东西就被抛在了脑后。

    他要很努力才能回忆起一点之前的事情。

    那天是什么样的呢?

    那个时间是下午,大概会有晚霞,绮丽的云,是暖色调的,粉色,紫色,橘色,金色,都是很亮的颜色。

    可这些光都在天边,只有橘色的余晖会走到装着人的小房子里,给人穿上一件亮色的外套。

    赵锦书皮相好,这亮色于他只会是锦上添花,本就俊秀的面容会更加突出,是不逊于天边景色的好看。

    他们穿着一样的橘色外套,在小小的房子内,共享这片天色。

    他实在是不能想起更多东西了,于是这幅画面一直停留在脑海里不动了,伴随着他的病被治愈。

    可是等烧退了,他那该死的好记忆就把那些不好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回来。

    ……

    夏天的夕阳并不能用温暖形容,被暴晒了一整天的摩天轮里自然也不会舒适宜人。

    两人坐在闷热的铁盒子内,身体疲惫了许多,Jing神也不似之前亢奋,于是捂的心底生出一点焦躁,话也较之前少了很多。

    摩天轮缓缓上升,直到到达最高处,借着原本半山腰的地理优势,俯瞰着整个城市。

    林野第一次见到这个城市的全貌,他不再以一个仰视的角度,被困在高的不见天日的、高楼的夹缝里,他像在看电视里的积木玩具,看那些渺小的楼和缩小了无数倍的建筑。

    这幅景象实在独特,夏天的玻璃发烫,所以他没有做出双手撑着玻璃、整个人几乎要贴上去的傻样,但不自觉晃了神,眼睛没再挪开过。

    整座城市像一块大的沙盘,电视里那些人在打仗之前会对着这东西比比划划。放大和缩小一个物体很多倍都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他被这些东西吸引住了。

    他其实根本就想不起那时候的赵锦书是什么样的。

    赵锦书忙起来了。

    按理说他大三还没结束是不用这么着急的,但和启洋那边的合同还要细化,自己的团队也还没个形,又碰上结课设计,几件事堆在一起,忙的昏天黑地。

    有一部分其实是上辈子大三结束后才发生的,但现在提前了,就生了些变数。事情的大头都堆在顾倾手里,但顾倾分身乏术,那些事多多少少要赵锦书帮衬,两人一天到晚见面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晚上。

    “锦书,这两个同学你问过了吗?”

    顾倾手里拿着之前打印好的资料,挨个核对。

    “问了。”赵锦书说:“周桓宇答应了,金阳说忙着毕业论文。”

    顾倾已经看了很久了,这会眼睛有些不适,把东西放了,摘了眼镜在眼眶周围按揉:“那过段时间再问问吧……我还在联系房东,约了明天见面。”

    赵锦书说:“辛苦了。”

    他不太会安慰人,说了这样干巴的话后,干脆闭口不言,拿了盒牛nai递给顾倾:“喝了晚上应该会睡得好些。”

    顾倾眼睛不怎么舒服,看的不清楚,只笑着接了。

    公司注册是顾倾一手Cao办的,赵锦书帮不上多大忙,顾倾也不给他多分配任务,只能偶尔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帮他缓解一下压力。

    顾倾喝了牛nai,短时间内眼睛缓不过来,他便借着这休息时间去刷牙。

    洗漱台在小阳台上,前边贴了块镜子,顾倾叼着牙刷,眯眼看镜子里不太清晰的自己,又记起这个习惯并不好,把眼睛睁大了,努力去看清里边的自己。

    赵锦书去阳台开洗衣机,顾倾回头,对上他看过来的眼。

    赵锦书说:“学长,那个镜子看不清人的。”

    ……

    顾倾发现自己最近眼睛不太舒服,他许久之前就会眯着眼看东西了,被赵锦书纠正了许多次也没改过来,只是突然有一天,他意识到远处的东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纸张是直接打出来的,文档字体是宋体小四,顾倾举着纸,眯着眼细看。

    一群人租了一个小办公室,自然没有什么单人办公间,办公桌也都是普通电脑桌,加了隔板,赵锦书过来找他,看见他费力的模样,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顾倾放下东西,问他:“哪出问题了?”

    赵锦书说:“没问题。这个项目快收尾了,过几天得去对接,你让小许准备一下。”

    顾倾说:“好。”

    他说完走了,两人在别人面前一直是避嫌的。顾倾刚好需要休息一下,听了他的话,转身往一张办公桌走去,和正在画插画的女孩子交代要注意的东西。

    就离开一会的功夫,回来桌面上多了份文件,顾倾看了看,和之前的东西是一样的,但字体大了有三四号。

    这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顾倾皱眉,扬声叫道:“赵锦书。”

    旁边的人为赵锦书捏了把汗。几人是共同创业的伙伴,但因为能力股份等因素,实际老板是顾倾。他平时笑眯眯的,人也好说话,一到工作时候,被这么一叫名字,谁都怵他。

    更别说上午的工作进度已经报给他了,这会叫人名,指不定是什么坏事。

    赵锦书自己倒是不怕,写好注释,把代码保存了,过来的时候眼里还带着笑。

    顾倾叹了口气,之前的那点郁闷也散了,还是忍不住叮嘱他:“不要单独给我打一份。”

    打印的费用走的公账,资金本就吃紧,哪有为他一个人多花一份钱的道理。何况他这也不怎么严重,连配眼镜都不需要。

    赵锦书说:“楼下店里打印的。”

    顾倾要说的话就都憋了回去。

    他顿了顿又说:“下次别弄了。”

    赵锦书没应,把笑意收了,低着头不说话。顾倾知道他这是在闹别扭,有些好笑:“那打印店太贵了,天天这么弄,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其实‘贵’这个字眼怎么也不该由顾倾来说。

    他们一开始只知道顾倾的衣着和用品能明显看出和大家的不一样,但对他的家境还是不太了解;直到凑注册资金的时候,顾倾出手的数字第一次让他们感受到了家庭之间的差距。

    这样一个人,穿着用料讲究的衣裳,吃着奢侈小众的餐食,旁人梦寐以求的国际旅游不过是他记忆里的一个毫不起眼的片段;现在却要计较每天几毛几块的打印费。

    赵锦书说:“不要。”

    他没有表情,顾倾也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但能看出他的郁闷。

    赵锦书把头偏过去一点:“你管我。”

    顾倾说:“是是是,我不管你。”

    赵锦书转回来,面无表情盯着他。

    顾倾说:“管也不行,不管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赵小朋友。”

    赵锦书说:“……不要这么叫。”

    顾倾轻笑一声,把之前放下的纸张又拿起,借着旁边巨大的绿植遮掩,在他手指上轻轻勾了一下:“不生气了?我的错——你做得很好。”

    “奖励你一个周末和我吃饭的机会,怎么样?”

    赵锦书眉眼舒展,说:“好。”

    ……

    赵锦书说:“今天晚了,明天我拆掉吧,你这样眯着看会更容易近视。”

    他一认真说话,顾倾就想逗他,但自己还一嘴牙膏沫,只能遗憾地应了一声。

    他洗漱完又开始写东西。赵锦书看了看时间,叫他:“学长,该洗澡了。”

    顾倾手里笔没停,头也不抬应了句好。

    两人各忙各的,一边是纸笔摩擦的沙沙声,一边是键盘敲击的咔哒声,楼外是杂乱的人声,传到宿舍里已经成了嗡鸣。他们偶尔闲聊几句,互不影响,又能把神经放松些。

    时间过得很快,再回神是宿舍到点自己断电了。

    顾倾迅速把未完的部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放下笔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时候早就没有热水了。

    宿舍忽的亮起一盏暖色的灯光。

    赵锦书开了台灯,把电脑关了,去看顾倾:“学长,给你接了热水,”他说着把灯光对上了洗手间的方向:“回来记得帮我关灯。”

    黑黢黢的走道被照亮,到卫生间里边还有一片蒙蒙的光晕,至少洗澡是不成问题的。

    顾倾住校的时间不短,但很多东西没有置办。

    他随口应了,把之前看的东西收拾好,路过赵锦书的床边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锦书,晚安。”

    赵锦书已经在床上躺好,闭着眼说:“学长晚安。”

    徐耀洋知道他忙,真写项目他帮不上忙,但商业上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跟着帮了不少忙。

    顾倾在跑注册,流程繁琐,有些事自己顾不上,赵锦书对这些又生疏,顾倾不太放心,碰上徐耀洋毛遂自荐,便把适合他的任务分了出去。

    于是公司选址的活就交给了徐耀洋。

    大概是因为专业对口了,这反倒成为了里边最快完成的任务。

    他站在赵锦书旁边,把准备的合同递给正敲电脑的赵锦书,笑嘻嘻的:“看看?”

    赵锦书接了合同,他不是法学专业的,所以就着之前请教别人的笔记,一些重点部分看的格外仔细。

    正看着,手里的纸被人抽走了。

    见赵锦书看着他,徐耀洋挑眉:“先别看了,看这么慢,待会我教你怎么看这东西。”

    他说着把纸张往桌上一放,弯身凑到赵锦书面前,又笑:“我做的怎么样?”

    选址其实是个麻烦事,各方面都得考虑到,做的不好了别人嘴上不说,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徐耀洋能在这几天内就解决好这些,还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确实有几分能力和人脉。

    赵锦书说:”很厉害。”

    徐耀洋看着他,笑容不变,一手撑着赵锦书的书桌,一手撑着椅背,几乎要把人圈在怀里的近。

    目光很亮,神色殷切,这是小孩子讨要奖励的意思。

    大概是被他感染了,赵锦书这些天一直绷着的面色因此轻松很多,他往椅背上一靠,和前边的人错开了:“辛苦了,下个月一号给你包个红包。”

    意料之中的回答。徐耀洋“啧”了一声,他不至于和钱过不去,但奖励多多少少有点不遂人愿了。

    他还要说些什么,门被敲响了,随之是推门的声音。顾倾拿着一封信进来,看见他们的时候往门板上敲了几下。

    顾倾说:“收。”

    徐耀洋只能站直,抓了几把头发:“来的真不是时候。”

    顾倾说:“来的不是时候?别忘了这是谁宿舍,另外,房东身份证房产证复印件你还没去拿,还不去要等到哪时候?高中生这么闲?”

    这话训得习惯,徐耀洋看着他,那张脸还是笑眯眯的,戴着副眼镜,竟然和十多年后的样子有些重合了。

    徐耀洋说:“你也知道我是高中生?”

    顾倾说:“是啊,谁能想到高中生这么厉害,那就能者多劳。”

    他这么随口应着,表情自然,徐耀洋看不太出什么,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信,不由多看了两眼。

    顾倾过来,把信递给赵锦书:“你的。”

    赵锦书接了:“谢谢。”

    两人还在这,他把信放在书架上,不急着拆。

    徐耀洋看着他放信,问他:“你还有笔友?”

    赵锦书说:“嗯。”

    徐耀洋就“哦”了一声,翻出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凳子坐下,顾倾又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剩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话题不可避免地拐到了公司上边。

    跃先注册的初始资金大多出自顾倾,赵锦书算是技术入股,后来经过几轮变更,直到两人分开之前,股份的大头依然在顾倾手里。这一世有些不同,但总体变化不大。

    徐耀洋说:“多少?”

    赵锦书转着笔:“怎么了?”

    徐耀洋忍不住问:“五十万能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记忆好像出了问题,跃先上辈子的注册资金明明有七位数,怎么到现在就成了五十万。这点钱,刨去空窗期的租房设备员工工资,相当吃紧。

    赵锦书指尖转着的笔停了,有点茫然的样子:“很少吗。”

    徐耀洋说:“不少吗?配几台电脑都不够。”

    他以前去过跃先,总部在南荀二环一栋楼里,租了一整层;员工用的电脑很多都自己配的,公司给报销,他原本也有一台,赵锦书为了让他乖乖坐那弄的。大家装外设都按喜好来,一上班一片哒哒声,要是突然把灯关了,连带着徐耀洋坐的办公室,那一片都是绚烂的光,什么色都有。

    这注册资金放在那,恐怕只能买下那个带了几只猫的茶水间。

    徐耀洋纳闷:“你们家里不支持吗?平时压岁钱零花钱都直接花完吗?什么都没准备就开公司?”

    赵锦书不由好笑:“我们俩的全部身家都在这了,而且一台因梵八千多,咱总共都用不了几台。”

    徐耀洋皱紧了眉。他和赵锦书认识的时候他已经是本地小有名气的青年企业家了,不说富甲一方,至少不缺钱花,他们俩那会又都不怎么讲家里的事,他只以为赵锦书本身是有一定家底的。

    这辈子明显不一样了,注册时间和记忆中的相差不大,别的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其他的变故,大概只有莫名合伙的顾倾,他自个和小白脸林野。

    他想到了什么,皱紧的眉头舒展开,笑嘻嘻的:“办公司这点钱真不够,员工都不好招,但我有解决办法,你想不想听?”

    他不等赵锦书回答,打了个响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他说着凑过去贼兮兮地笑:“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赵锦书被他这么sao扰惯了,也不恼,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收了力的。

    徐耀洋捂着额头耍宝:“痛痛痛,不亲就不亲,怎么还欺负人。”

    赵锦书说:“不说还弹你。”

    徐耀洋说:“好吧好吧,答案就是——我。”

    他像个骄傲的小王子,站直了身体,给赵锦书展示自己的礼服:之前为了和人谈话穿的休闲西装,他随便从衣柜里拿的一件。

    他说:“我这一身值三分之一个跃先。”

    赵锦书没说话。

    徐耀洋说:“不信?”

    他拿着赵锦书的手,往自己衣摆上放:“摸摸,八万八。”

    这个价格让赵锦书一下忘了把手收回来。

    被带着的手没动,又被徐耀洋拉着往裤子上挪:“这个六万二。”

    接下来是里边的衬衫:“这个便宜点,七千多。”

    不同的布料在指尖一一划过,磨的指腹发痒,这痒意又被冰凉的皮质压住:“两万一。”

    他忽然快速地带着手往自己tun上一放,因为手指放松时的自然弯曲,那只手刚好把半边tunrou拢在里边。

    “里边的,两千三——”

    赵锦书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之前的感叹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对这色小孩的头疼。

    徐耀洋有些可惜的样子,又很快收了起来,恢复成之前笑眯眯的样子:“总之,你们缺钱,我刚好有点小钱。”

    赵锦书说:“财务方面我不懂,得等学长回来谈。”

    徐耀洋说:“行,等他回来。”

    他算了算自己私人财产:“就算我爸不帮忙钱也够了……还有你买电脑的时候帮我也买一台,不要ifn的。”

    赵锦书说:“好。”

    徐耀洋:“……”

    徐耀洋说:“怎么又不说话了,怕我吃了你?”

    赵锦书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谁教你的,一天到晚这么说话。”

    徐耀洋哼哼唧唧地要往他怀里拱,被赵锦书推开,又换了角度往他身上靠,这么反复几轮,两人默契地停了下来,徐耀洋被他托着腋下,乐呵呵抬头,刚好对上赵锦书带笑的眉眼。

    赵锦书说:“小无赖。”

    徐耀洋这回往他怀里扑成功了。

    这时候很多人都用手机打电话了,会给他写信的只有那个南荀一中的小孩。

    他不过是捐出了一部分奖学金,他们也没有见过面,可是却得到了这么郑重的感谢。

    这时候已经熄灯了,他把台灯打开,顺着信封的边将它小心拆开,再慢慢展开,借着暖色的光去看信纸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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