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工作

    放学的钟声响起、我拿着书包正准备往教室外走。

    突然有一个nv生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银双，你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做过自己的扫地工作，你今天一定要做完才能回家。」她是我们班的卫生gu长，看起来很负责任的一个nv生，叫做小安，她的皮肤很黑，可是皮肤很黑却掩盖不了她的姣好面容。

    「嗄？扫地工作？」我坦白说我真的是很状况外，其实我是知道我是有扫地工作的。

    但是班上的男生，每一个都从来没有做过自己份内的扫地工作。

    所以坦白说，我也不当扫地工做是一回事。

    卫生gu长小安从身後的桌子拿起一瓶稳洁还有一小叠报纸，小安看起来是有备而来「教室後面不靠走廊那一排的最後两片窗户。」卫生gu长小安很简单的说明我的工作范围。

    在我们班上的男生，虽然翘课ch0u烟或是不做打扫工作，在t育课的时候也都不动，都只是窝在树荫下乘凉，但是基本上班上的男生不会对nv生恶言相向。

    所以说，我们班上基本上男nv同学的相处，都还不错，虽然我几乎是趴睡一整天，都是状况外。

    但是我们班上的生态，我大概都还是知道的。

    所以听到这些之後，我也没多说什麽，拿了稳洁还有旧报纸之後，就把书包放下，跑去擦窗户了。

    卫生gu长小安说完之後，又继续跑去抓其他落跑没做扫地工作的男生。

    我走到我负责的两片窗户前。

    我把鞋子脱了下来，直接踩上窗户旁的桌子然後爬上窗户开始擦。

    快要擦完玻璃的时候，我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我踩着的桌子旁边看我，眼神的主人是一个戴着红se镜框眼镜的nv生。

    「那个我快擦完了、这是你的座位吗？我等一下就下来。」我自己知道自己踩在别人的桌子上面擦窗户，其实我有点心虚。

    我们的班上有五十个nv生、十个男生，总共六十个人。

    其实我不太跟班上的任何人主动讲话。

    再加上刚刚开学不久，班上那麽多人，我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

    我自顾自的继续擦着玻璃，同时我发现这位戴红se镜框眼镜的nv生还是没有离开、她也没有转移视线。

    坦白说，我甚至感觉不太到她的情绪。

    「你是不是在不高兴我踩着你的桌子？放心啦，我有脱鞋子，而且我每天都有洗袜子。」虽然我的眼睛没有盯着她，但是我还是把我的脚抬起来，把右脚的脚掌对着她的脸晃一晃，我希望我这个举动能够让她知道，我是个ai乾净的人。

    这位戴着红se镜框眼镜的nv生还是没有回答，持续的看着我、虽然我还是感觉不到她的情绪。?

    但是，我猜她应该是不太爽我踩在她的桌子上面擦玻璃吧。

    「好嘛好嘛。我保证等一下我下来的时候会用稳洁把你的桌子擦得很乾净的。先用sh抹布再用乾抹布擦过好不好？你如果还是不满意的话，我明天再带个香水来帮你喷你的桌子。」我承认我的心里被这位戴着红se镜框的眼镜的nv生看得很有罪恶感。

    戴着红se镜框眼镜的nv生还是没有回答我，继续得看着我。

    我一样的，我感觉不太到她的情绪，对现在的我而言，她b埃及的人面狮身像还要神秘。

    在我擦完玻璃之後，我按照我单方面对这位戴着红se镜框的眼镜的nv生的约定，拿了抹布然後去洗手台打sh，回来帮她擦桌子，然後又用稳洁喷满了桌子再擦一次，她的桌子上面充满了稳洁的香味、接着我又去找了一条乾抹布再帮她把桌子擦乾。

    这整个过程，戴着红se镜框眼镜的nv生只是在旁边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一样感觉不到她的情绪。

    我尴尬的说「我帮你擦乾净罗。明天再带香水来帮你喷。呃不过前提是我要能够在我妈妈的梳妆台找到香水。」我猜，我猜她还是很不高兴，毕竟她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我真的也猜不透她。

    既然她也不回话。

    我就回自己的座位拿了书包就往校门口走了，学校的人很多，放学的时间只开放一个门可以走。

    所以每次排队都要排很久。

    校门外面总是有一个穿着萤光背心，戴着警察帽子、穿着短k还有迷彩大头皮鞋的中年胖男人一边嚼着槟榔一边吹着哨子帮忙指挥交通。

    这位中年大叔非常的尽力、彷佛是自己就是真正的警察一般。

    其实我在回家的路上常常看到他。

    他总是骑着脚踏车穿梭在三民区的国高中之间帮忙指挥放学的交通。

    他的脚踏车上面还cha着红se的旗帜。

    还有警示灯跟脚踏车龙头挂着夸张的喇叭、那个喇叭跟每个星期六晚上台视的综艺节目「龙兄虎弟」里面的张菲拿的喇叭一样。

    奇怪的是。

    无论是我们学校的教官还是我放学经过的国中，指挥交通的老师。都好像都把他当成真正的警察一样对待。

    很多年之後、这位大叔还出现在我nn的葬礼公祭上香我nn家在我读的高职附近。

    而且他自己还说他的官位提升到管区。

    我在很多年之後，也曾略有耳闻的听别人说过、这位大叔是想考警察，却一直考不上，後来起笑发疯了。索幸就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警察。而每一个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也都把他当成了真正的警察，毕竟这位大叔做的每一件任何事情，都真的是在为社区为市民服务。

    不过这些都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在我快要走到7-11的时候，我远远就看到伊秀学姊在7-11的门口那边左顾右盼，於是我偷偷的从她背後溜进去7-11，一样拿了两罐苹果多。

    「哎呀学姊，那麽巧啊。」我走到伊秀学姊身後，顺手把苹果多递给她，假装自己很惊讶地喊着她。

    「是啊，你今天怎麽那麽晚啊？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坏事被教官抓去教官室了啊？」伊秀学姊完全没有掩饰她在等我，眯着眼睛笑着对我说。

    「我今天被我们班的卫生gu长抓去擦玻璃了啦。她说我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做过扫地工作。」我一边拆着苹果多旁边的x1管一边说，其实现在的我有点觉得自己让伊秀学姊等那麽久有点不应该。

    「你喔。就跟我们班的男生一样，都不做扫地工作的。」伊秀学姊笑着回答，伊秀学姊也拆着苹果多的x1管塑胶套。

    「诺，这个给你。」我把我写好的两张纸条从我的口袋里拿出来，交给了伊秀学姊。

    你都没有回信，我还以为是你忘记了耶。伊秀学姊笑着接下了纸条，一边x1着苹果多的果汁。

    「其实是我不小心睡过头。就睡到放学了。」我随手把x1管的塑胶套丢在7-11门口的骑楼。

    「诶诶诶，你不要乱丢垃圾。」伊秀学姊学姊弯下腰捡起我刚刚随手丢掉的苹果多的x1管的塑胶套。「你等一下喝完把饮料罐也给我。」

    「为什麽？」我很不解。伊秀学姊要跟我拿垃圾做什麽？

    「我看你一定是一边走一边喝，喝完就随手乱丢了。等一下我帮你拿进去7-11去丢。」伊秀学姊还是微笑着回答，伊秀学姊微笑着，微笑着，那个笑容让人无法拒绝她任何事情。

    就这样，就这样。

    我跟伊秀学姊，我们一边喝着苹果多一边聊着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虽然说，我一整天都在睡觉，真的没什麽好讲的因为我的生活真的太无聊了，可是我很拼命的挤出每一个发生在我不小心醒来时刻发生的我知道的小小事情。

    但是我大概还是决定的提了一下，t育课的我都会翘课，然後我还发现游泳池，还有我决定以後每天都要带衣服来学校换的事情。

    「我入学的时候学校就没有游泳课了。也没有人在用蒸饭室。那个餐厅是nv生宿舍的人在吃晚餐的时候使用的。平常也都没有人。不过那是我们隔壁班的打扫区域唷。你可不要在那边乱丢垃圾唷。」伊秀学姊温馨的提醒着着我。

    「学姊，你怎麽那麽确定我是个会乱丢垃圾的人？」伊秀学姊大概是我的人生之中，目前除了我老妈还有我的老姊之外唯一一个，唯一一个会跟我来回对话最多句话的nvx了。

    「你刚刚不就乱丢垃圾了吗？」伊秀学姊笑着回答我说。

    「我这个是为了防止那些清道夫没有工作。」我开始搬出小就平常提出的那些歪理。

    「学姊你想想看。如果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有公德心。那那些清道夫工作的时候要扫什麽呢？落叶又扫不完。总不能每天都带着落叶回去交差吧。」我按照个小就的口气说着这些很没有道理的胡说八道。

    「哪有人会这样想的啦。」伊秀学姊弯着腰哈哈大笑。

    我这个时候，似乎开始能够t会为什麽小就能够对nv生特别的有办法了。

    但是真实里面的真实感觉，我还是没办法心领神会。

    「诶。银双，你为什麽那麽喜欢喝苹果多？」伊秀学姊一边微笑着一边问我。

    「因为因为我怕变胖啊我承认我在听到这句疑问句的时候开始自己在自己的心里寻找的着解答……喝那些红茶n茶的什麽的很没营养，又会变胖坦白说我知道我自己现在正在胡言乱语。喝果汁b较健康。而且、水果我只吃苹果。」水果我只吃苹果这倒是实话。

    在高中毕业前我的确只吃苹果。可是我知道我自己只是因为挑食而已。

    前面的怕变胖，虽然也是事实，但是没有害怕到我所说的那种程度。

    「你那麽瘦。还变胖勒。而且ch0u烟更不健康吧……」伊秀学姊笑得更灿烂了。

    「你上班快迟到了吧。苹果多喝完了吗？罐子给我。」伊秀学姊笑着对我伸出了左手。

    「喝完了。不过学姊。7-11就在後面而已，我顺便帮你丢吧。」我伸出右手。

    「好啊，你不可以乱丢唷，要丢资源回收那一边唷。」伊秀学姊把她摺成长方形的苹果多铝箔包空瓶拿给我，轻轻的放在我伸出的右手掌上。

    我拿着我喝完的苹果多，还有拿着伊秀学姊喝完的苹果多的空铝箔装，我走进了7-11，把两个苹果多的空罐丢入资源回收垃圾桶之後。我走出7-11跟伊秀学姊说学姊再见。我要去打工了。之後，我就过马路，朝着凤山的方向离开了7-11。

    「欸，银双。你在路上如果有买饮料，或是有ch0u烟的话。不要随地乱丢垃圾唷。」伊秀学姊在我身後，笑喊着提醒我。

    伊秀学姊白皙的脸蛋，笑起来的表情，还有甜美的声音，我想，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对她想入非非。

    假钞

    当我走到保龄球馆的门口时，远远的就看见小就蹲在保龄球馆的门口一边ch0u烟一边对着地板吐口水「诶诶诶，双仔，你也走得太慢了吧。我已经在网咖开好两台在等你了。」

    「就仔。你提早回来喔？」我好奇的问小就，我的左手从小就的手上接过小就递给我的菸盒。

    「对啊，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啊。诺。我爸叫我把这个交给你。」小就说着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一千元钞票塞到我的手里。

    「为什麽？」我好奇源叔g嘛叫小就拿钱给我。

    「你的薪水啊。我爸说那个刘主任住在台北，不可能每个月都跑下来拿你的薪水给你。就用汇款的，汇给我爸拜托我爸拿给你罗。」小就吐了一口烟，又吐了一口口水在保龄球馆的自动门上。

    「诶，以一个上市公司来讲，这样子付薪水的方式好像有点随便啊……」我跟小就一起走向保龄球馆里面的网咖的角落，我们的老位子。

    「去，你管他随便不随便。反正你有收到钱不就好了吗？」小就一把拉开电脑椅，一pgu坐在没有打开游戏帐号的那台电脑前，用眼神示意我输入帐号密码。

    「可是，又还没到他说的发薪日。欸！怎麽有十二张？」我一边数着那叠钞票，一边用左手在键盘上输入霜的帐号密码。

    「我爸说，那个刘主任说你表现得很好。所以提早发薪水，还多给你两千块钱做奖金。」小就又点了一根菸，我一直觉得小就每次ch0u菸都只ch0u半根，很浪费。小就一天至少要买六包香菸。

    「那，这些分给你。你每天都陪我打工，包台也花了不少钱，而且我的工作几乎都你是在帮我做。」我数了六张一千元钞塞给小就。

    「诶，不用了啦，就算没有跟你一起，我还是天天跑来包台啊。对了。我这次去台南，有带了一个礼物回来给你。」小就伸手在他的名牌侧背包里翻来翻去，拿出了一个黑se纸盒。

    这个包装，是一台现在最新的nyp3随身听。

    「哼哼，我知道你不太会用电脑。所以我就叫那个全国电子的大姐姐顺便在这里面灌了你喜欢的那个gay乐团gy乐团、我不知道小就到底是故意讲错还是发音不标准还有其他日本视觉系乐团，还有那些什麽gunsandrose还有那个ac什麽挖哥ac/dc的一堆歌，反正这台的记忆t都塞满了。」小就把纸盒塞在我的手上，也把我手里的六张一千元钞票推回我身上「你不是说，你想要当一个摇滚乐手吗？那就要多参考一下别人是怎麽弹吉他的。」

    其实小就的这个举动，让这一瞬间的我有点感动。

    我拆开黑se小纸盒。

    一个全新的，连保护膜都没有撕开的黑senyp3随身听。盒子里面还附带了一个原厂的塞入式的耳机，有一张保固卡，还有一张中文的说明书。

    「用小的耳机才可以在上课的时候偷听。所以我就没有买大的耳机给你了。你也不用感动。为了要灌这些音乐进去，我已经先拆开过了。耳机也试戴过了。还好那个全国电子的大姐姐也很ai听日本歌。为了帮你灌这些音乐进去。我还很辛苦的在她家住了三天。」小就嘴里吐着烟雾，咧嘴笑着补充道。

    听到後面的这一段，我的心里好像开始有点不感动了。

    我注视着这台黑se的nyp3随身听。

    「诶诶，双仔。你都没怀疑过，买这台的钱是怎麽来的吗？」小就一边开着我的「霜」开始杀人，眼神专注在萤幕里面，一边问我。

    我没有回答，从书包里面拿出我今天的英文作业簿。

    因为我知道小就从来不缺钱，虽然小就他也从来不会跟我炫富。我们一起出门，也都是各付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