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强娶。不管她喜不喜欢,有一天她想离开,他可能会把她关起来。
宜宁沉默地望着窗外,大雨还没有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黑暗庭院里的芭蕉被打得不停颤动。她苦笑,不说谎!也只有这么低的要求而已。她点点头,然后埋头进了他的颈窝里。除了不得已,她绝不会对他说谎的!
“没事,三哥在呢。”以为她是在害怕,他把她抱起来。
屋内的丫头走进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就对丫头做了噤声的手势。如她还小般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今天早些睡吧。”
他放下她,自己也躺在她的身侧。
宜宁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罗慎远失笑,侧身把她拥过来,让她睡在自己怀里。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很有磁性:“快睡吧,明日早起。”
又拍了拍她的背,好像哄她入睡一样。
身体再小,她也不是小孩啊!
宜宁抵着他比自己体温更高的坚实胸膛,有种安全的感觉。儿时的梦境里,好像就是有人这么护着她的,没有母亲保护她,养大她的老嬷嬷也不在了,她在家里仿若浮萍无依,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属于她的。现在这个人是真的保护着她,还有什么不够的。
窗外夜晚下着大雨,有个人在家里,在她的身边躺着。
就这样渐渐入睡了。
*
谢蕴坐在屋子里剥核桃吃,上好的山核桃剥了一小碟,她心情舒展了不少。
今天程大老爷和几个儿媳妇说话,谈到。平日在程老太太面前,都是程大nainai得意居多。谈到这些,程大nainai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在旁剥葡萄装没听到。终于是让她给扳回一句,心情非常的舒畅。早上还多喝了两碗稀饭。
熟悉了程大nainai的路子之后,谢蕴已经能应对了。
程琅在屋内练字,谢蕴剥了盘核桃,想了想走进书房,端到他面前去,放在他的书桌上。
程琅继续写字,抬头看她,说道:“谢谢。”
他没有妾室,只有两个貌美的同房丫头。谢蕴那天已经找来说过话了,好生娇媚。她笑yinyin地打量了一番,赏了两根金簪,原样送了回去。那两个丫头乖乖巧巧的,不敢造次。除此之外倒是比她想的干净。就是两人同房次数并不多,谢蕴的嬷嬷有点焦急。
谢蕴偶尔也想起那晚的云雨,随后交替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就是罗慎远。
程琅的确也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如今站着练字,半拉起的竹帘照入阳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俊美至极的脸,光是看着就让人动心。气度是高山流水,茂林修竹。
谢蕴以前听别人形容过程琅,只有一句话。
冠盖满京华,唯其独绝色。
她告诉过程琅,程琅听了却不在意地笑,说:“什么绝色?倒是你要绝色一些。”
谢蕴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脸红。她坐在铜镜面前,发现自己双颊通红。她想起那些归顺于他,一心仰慕她的高家嫡女,秦淮大家。心想没得几分手段,那里来的这么多仰慕者。
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了。
“你在写什么?”谢蕴凑过去看,“秦孝公据殽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过秦论?为何写这个,你要和皇上谈政见么?”
谢蕴就说:“我知道皇上不喜欢这篇文章,说到秦王子婴他就总是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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