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大抵是回家用饭去了。
谢明泽赶紧叫住:“大夫,劳烦您给看看,我这弟弟白日里起了烧,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老大夫一听立马转身走了回来,赶紧让荣景瑄把荣景珩放到竹床上,过来先观面貌,再看舌根,最后才凝神诊脉。
荣景瑄只觉得心都提起来了,他下意识握住谢明泽的手,紧紧盯着弟弟看。
老大夫很快就松开了手,又换了另一边脉门摸了片刻,这才起身说:“这位小兄弟,是不是生来的时候身体里带了寒毒?”
荣景瑄听他这么一说,竟松了口气。
这段宫闱旧事连谢明泽都不知,如今老大夫一下子就诊断出来,说明他医术了得。
“是,大夫好手艺。”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沉思良久才说:“这孩子说实话这些年吃的都是太平方,但用药Jing贵,平日里饭食也仔细,所以将养到现在算是不错,只不过余毒未消,所以现在遇冷遇热劳累心急,都易发热生病。”
荣景瑄又点头。
老大夫却并未马上讲话,只是立在原地沉默良久。
荣景瑄跟谢明泽常年位居高位,气度威仪自是不一般,虽说此刻风尘仆仆,但面容干干净净,双目有神下盘稳健,一看就是勋爵子弟。再一个,这几位都是生面孔,他从未在丰城见过,老大夫有那么片刻是犹豫了的。
最近不太平,说实话他是能少惹事就少惹事的,但病床上那孩子才十来岁,跟他小孙子一般大小,他既然摸了脉,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医者父母心啊……老大夫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他已经这般年岁,寒毒已经沁入肺腑,恐怕是拔不干净了。”
他说完,见两个年轻人都面露悲苦,赶紧道:“你们莫急,就算毒拔不干净,老夫也会勉力为之,让他身体强健起来,不至于遇冷热便倒下,好歹能正常生活。”
荣景瑄跟谢明泽闻言,都十分惊喜。
那么多年了,太医总是跟他们说六殿下治不好,他生来病弱,根上就不稳,所以他们也只能撑着,用尽全力让他一日日捡命。
可到了这个普通的医馆大夫口中,荣景珩的病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老大夫见他们高兴,自己也笑了起来:“老夫看你们不是普通人家,想必不差那点药钱,他这病不能大补,可平时补药却不能断,这药钱就有些贵了。还有你们平日里也要细心,待会儿老夫开个方子,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给你们列一下,咱们两头用力,争取今年便让他能好起来。”
他的话,荣景瑄自然是认真听进耳朵里,等到老大夫开了药,又列了食单,他便把单子交给钟琦,叮嘱他务必要仔细。
老大夫给荣景珩开了三天的药,他的身体底子太弱,用的药药性都很温和,所以三天后要还是不退烧,他再来改方子。
荣景瑄自然千恩万谢地走了,只耽搁两刻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荣景瑄也顾不上跟顾广博细细说来,直接便上了马车赶路。
终于,在月明星稀之时,一队人马到了定安县里。
定安县以前是个临海的小渔村,但是随着陆运繁荣,海里鲜活有了销路,村子便越来越大,最终便成了如今规模。
整个村子都是环海而建,呈扇形,顾家就在最外面的一条巷子里。
顾振理三元及第之前,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小儿子,他们家祖上是打鱼的,后来见贩鱼赚钱更多也不那么辛苦,便开始做起了小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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