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浮祝在内心无奈的小叹了口气,自己如今Jing力真是越来越不济了,连这个声响都没察觉到。
秦娘此刻倒是很热络的凑了前去,殷殷切切的招呼,「子佛,来,我还以为你连饭也不愿跟我们吃了。」
季子佛轻微摇摇头,示意不是,又指了指旁边一个地方,抬头看向那个老者。
那个老者笑呵呵的去落了座,便开始给季子佛张罗起饭来。
呃……他不是不哑么,怎么也不讲话?
谢常欢跟这俩人没甚么太深交情,只不过听说跟秦娘认识很久了,尤其是老哑,只不过因为他们之间接触交流不多,谢常欢现在哪怕奇怪,也不方便去开口问,虽然有想逗引这个少年说话的意思,但是被温浮祝轻轻按了下手腕,已算作拦下了自己去放浪。
呃,呃呃,那甚么,摸别人的手,回来要剁自己的手。
那自己去调戏个小孩子,他难道回来要拿针缝起自己的嘴来么?
啧,这飞醋也吃,真是……心底一阵又一阵暗爽啊!
不过还是不惹事了,听老温的,嗯,谢常欢这么想着便又重新去夹着烤rou片往温浮祝碗里堆。
窝在轮椅上这少年穿了一身枣红色的衣衫,兴许这套衣衫放在聂白身上能穿出几分活络劲,可落在了他那总归是挂了几分倦容的脸上,便显得有些怪异。
尤其是这少年坐的并不算近,好像有意要和他们隔着一定距离似的。
毅风他们对这孩子也不熟,虽然他们先来了几天,已经和他有了一定的接触交流,但是这小孩都在躲。
是了,这个看模样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他们眼里也无非是个小孩子罢了。
温浮祝又被谢常欢硬是塞了小半碗rou给吃的都快泛恶心了,此刻放下了筷子,便已作示意不吃了。
可聂白还在吃,谢常欢也随着聂白又扒了几口,然后提了壶茶和温浮祝坐到下午那个小长凳上,一边不时喝几口,一边聊些有的没的的事。
温浮祝简直都要疑怪谢常欢其实是没接甚么任务,就是糊弄着自己来玩的,可是看大家都在,也不像是糊弄的样子,此刻虽然想开口问,又觉得这么直接当他们的面问出来不大好,便也一个劲敷衍的嗯嗯,听常欢讲些趣事,一边等着聂白吃完饭。
这般无聊下来,温浮祝便忍不住稍微放放眼风。
偶一视线恰好不小心扫到了那个名唤季子佛的少年,就觉得他更在躲了。
躲自己干嘛?
温浮祝有点不解,莫非是之前见过自己?对自己有所怀疑?
谢常欢眼瞅着温浮祝越来越心不在焉,也发现了事情不对。
这般随着温浮祝的眼风望去,才发现那少年更是整个人连带着轮椅都往后挪了下,那老汉忽然着急了,拿着手中的碗筷啊啊呜呜的往他面前塞,示意他再吃点。
少年的脸上带着点薄红,轻微摇了摇头,便要回屋。
温浮祝刚才是察觉到常欢目光也移了的,自然是做了个旁观者看了全局,此刻附在了谢常欢耳边低声训道,「你盯他的腿那么久做甚么?!」
「卧槽老温,我除了你之外没对其他人动甚么心思的。」谢常欢心下一寒,心说这简直祸从天降,刚才那风起的有些猛,吹着他的衣摆笼出了他的腿型——呃,倒不是腿没有了的那种断法,大概就是腿天生不大好吧。
兴许遇见个名医还有法子的。
天地良心,谢常欢真的是刚才那几眼时,心思真的就想到这儿,完全没想些甚么别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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