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塌,肯定是要牵扯到一批人的官帽子,和另一批人的脑袋。
“就这点事儿?”我兴味索然地道,“我还当我姑爹又要大发雷霆,把谁的官帽子现场撸下来呢。”
“娘娘真是爱说笑。”君太医掩口做葫芦状。“这样的事要是天天都有,也就说不上是新鲜事了。”
他顿了顿,又道,“听说现在还是在太ye池里打捞木梁柱,是要看看梁柱到底是被虫蛀了,还是被谁给动了手脚。”
我不禁也犯起了沉思。
这件事最怪异的地方,倒并不在于梁柱被动了手脚,而是这梁柱被动手脚的话,针对的到底是谁。
蓬莱阁是宴饮的地方,没有什么喜事,谁也不会上去玩乐,宫中的几个主位不会,我不会,王琅也不会。
皇上倒是有时候会带了几个选侍到蓬莱阁饮酒作乐,欣赏美人的歌舞,但他老人家也不会在露台上待太久——我姑爹深信君子不立危墙,那露台下无支持,悬空而立,对一般人来说是如同仙境,对他来说则只可远观。
所以就算有人动了手脚,恐怕倒霉的人,也还是会在露台上跳舞给我公公欣赏的美人选侍了。
可这些选侍,往小了说,不过是伺候我公公的玩物,没有谁会认真把她们当回事:连王琅这个行六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就算选侍们还有生育,也绝不可能对太子位发起多少冲击。顶多是添一个藩王,多一份支出而已。
又有谁会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她们呢?
可那几根柱子虽然不是金丝楠木,但也是以坚固出名的铁力木,要说它自己会就这样支棱出去,那也是谁都不相信的事。
这几天仔细寻思,我就越来越明白王朗的意思了:这件事是往哪头说都可以,只看皇上他到底想怎么说了。是意外,不是也是,不是意外,是也不是。
看我姑爹的做法,他到底还是不觉得那是意外。
可万穗和我会到露台上说话,也完全是出于巧合,除非那个人是万穗自己……那也说不通,要是我没有推她一把,她就要被倒下的梁柱砸死了。万穗是决不会冒这样的险,只是为了来杀我的,要干掉我,办法可多得是。
我实在是很笨,这件事后头的弯弯绕绕,已经把我绕得昏头昏脑的,思忖了一会,觉得头又疼起来,索性就懒得去想,一边甩着手腕,一边问君太医。
“太医年轻有为,可以说是大云不可多得的年轻俊彦,不知道婚配了没有呢?”
当太子妃的好处之一,就是我虽然比君太医小,但却可以用长辈的语气和他说话。
君太医正在低头给我写脉案,听到我的问话,他的手顿了顿,平静地回答。“君某乃不祥之人,少失怙恃,一年前才服完两重重孝,家无远亲,就是想成亲,也没有人能做媒。”
难怪没能及时把郑宝林给娶回家中,不过话说回来,君家家事应该很普通,恐怕郑家也看不上君太医的门第。
一样都是少年失去父母,我对君太医顿时起了几分好感,就又和气地问他,“现在看上谁家的闺女没有?若有,本宫给你做主!”
君太医居然白了我一眼,他拿捏着腔调问我,“娘娘看来是很想吃一丸甘草人参丸,补气凝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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